、弗为、屠浮找上门来,打架的打架,下棋的下棋。
两个夜麟,不管天上还是地上,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有闲心下棋,只不过一处有对手,一处是在跟自己下。
棋盘也有所差异,和大明国师对弈用的棋盘是一面木制棋盘,纵横各十九道,夜麟在天门外面用的棋盘纯粹由光线构成,从上而下层层分离,仿佛一座金字塔,脚底踩着最大那个棋盘纵横各有四十九道细线。
夜麟专心捣鼓着棋盘,开口道:“比耐心会不会太没意思了点,堂堂神州人王,你就这么苦中作乐?不如来试试帮我补完这局棋。”
夏雨瞪大眼睛看了会,“扬州那个还好,这里这个棋局我可看不懂,看一会就脑仁生疼,不行,不看了。”捂着脑阔别过头去。
夜麟本没指望他帮忙,缓缓道:“我下过最大那个棋盘叫星局,纵横各是天干地支的一百零八道细线,棋子数量则周天星斗相合,一局棋下了差不多有三百年。”
指了指头顶,夜麟又道:“后来发现时间被他压缩了无数倍,其实用时只有一晚上,但是我的头发,全白了,好不容易才黑回来。”
一夜白头。
夜麟所说太过骇人听闻,由不得夏雨不惊悸:“压缩时间?那个‘他’是教你下棋的人吗,他的棋盘又有多大?”
“横竖都比三千多。”夜麟停下落子的动作,苦笑道:“我看他下棋跟你看我下棋差不多是一样的心情,可能我还不如你,看一眼就感觉自己快瞎了。”
这话一听,夏雨心里舒坦多了:“呦,还会笑,我原以为这个你不会有感情。”
“我又不是没有思想的石头,更不是漠视众生的主宰,为什么不能有情绪?”夜麟收起棋盘那一刻,重新做回一个“正常人”,脸上的表情渐渐丰富了起来,手指星河,笑道:“神州的敌人并不是你目光所及那些个住满了万千邪魔的浩渺星辰,要在更远的地方,远到你几乎看不见,如果不让他们知道疼,邪魔死了一批还会从别处又赶来一批,禹王只有一个,拦得住前一万年,拦不住后一万年。”
夏雨郑重抱拳,躬身拜道:“请前辈教我,我该怎么办?”
夜麟避过他那一拜,脸色古怪,“别喊我前辈,若果不考虑时间上的差异,其实我年纪尚不及你十分之一。”
夏雨悻悻然,明明两人差着境界,他年纪还比夜麟大,有点受伤。
夜麟踩着脚底下那道肉眼不可见的屏幕:“外患不扰则内忧多生,不止皇朝,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