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面,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范暮势大力沉的一招剑法。
带着橙红光芒的铁剑从脸颊上空掠过,离夜麟不过一寸距离,夜麟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到铁剑上那股子炙热的剑意。
哪怕众生无望成为修行中人,范暮对于剑道的执着依然炙热无比,夜麟都要生出些许敬佩之意。
但也仅此而已。
弯屈的剑身又复笔直,夜麟借力弹开,躲过范暮从横变竖的倾力斩击,脚尖点向范暮胸口。
范暮不及收剑,横臂抵挡,被夜麟踢开了些许距离,没等他再次掩上,忽然听到了阵阵笛声。
范暮一生没离开过剑冢,不知道这笛声为何物,剑冢那些二境弟子却是无一不知的。
弟子们脸色难看无比,口中谩骂不断,若非擂台四周有长老布下的剑界屏障,他们已经闯进擂台范围,群起而攻。
悬浮半空的十位长老同样不太自然,夜麟手中的笛子很平凡,但他吹奏的曲子来自一个不平凡的地方。
降神坛,剑冢死敌。
这是南疆的笛声。
荆州巫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哪怕自身本事不济,只是依靠这笛声,他们就能够驾驭无数蛊虫帮助自己对敌,蛊虫含有剧毒,且数量多不胜数,多少剑冢弟子含恨于此,就连掌门首徒林清泓也在去年雪落雍州之时被虿巫王借着蛊虫围攻,不慎重伤落败,要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眼见夜麟周身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蛊虫,密密麻麻铺了半个擂台,范暮手中铁剑也不禁有些颤抖。
竹笛是寻常物,轻易可见,夜麟不是荆州虫师,蛊虫却从何而来?
答案是——买的。
早在荆州时,夜麟为了引来虿巫王,曾于望北城大肆购置蛊虫,封存在某些特制的容器中,塞进储物袋,一直带在身边,不曾想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夜麟笑道:“好巧,我刚好带了点虫子在身边,还打不?”
活了半辈子,范暮几时见过这种场面?擂台上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随便伸出一脚都要踩到不少虫子,浑身鸡皮疙瘩炸起。
范暮咽了咽口水,眼皮狂跳,犹自辩驳道:“你这样不合规矩!打擂台哪有你这样借助外物取胜的道理?”
夜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首先,你没有修为,我也没用修为,用的只是一支寻常竹笛。其次,蛊虫于我就如同铁剑于你,算不上外物,会吹这曲子是我的本事,你可以不认同,我本无需你来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