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麟剥夺。
一场问心局,以失败告终。
夜麟伸手握住吴宓脖颈,一把将她摔在地上,淡淡道:“既然不敢出剑,那就滚吧。”
手中的剑始终没有出鞘,仇恨渐渐淡去,变成一种无力回天的深深绝望,吴宓起身那一刻,她的剑心近乎崩碎。
沉默持续到吴宓转身,一步步走向试剑坪边缘。
失魂落魄。
没人知道夜麟和她说了什么,吴宓又为什么会任由夜麟掐着她的脖颈却不做丝毫反抗,反而不战而逃。
凝视吴宓远去的背影,夜麟忽然道:“有道是神州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你如此不堪,真可惜了你手中的三尺青锋。”
人言快过刀子,一语击中吴宓软肋。
吴宓猛地回头,长剑铮然出鞘。
剑尖却抖得十分厉害,吴宓肩头剧颤,声泪俱下控诉夜麟罪行:“分明是你这冷血恶魔以我同门师兄的性命为要挟,生生将我逼下擂台,现在你竟敢反过来怪我没有勇气拔剑?!”
夜麟嗤笑道:“之所以想给钟余鸣创造机会,难道不是因为你一开始就认定自己会输?”
夜麟一脚将蓝涂踹出试剑坪,任凭剑冢弟子救治蓝涂,自己反手撑起一道禁制,屏蔽众弟子视听,道“从来不是我要挟你,而是你自己放弃了与我奋力一战的机会,即使现在蓝涂已经脱离我的掌控,你仍旧认定自己没有机会胜过我,是也不是?!”
一针见血。
吴宓无力反驳,心气坠得厉害,心境也几乎破碎,剑都拿不稳,谈何出剑。
夜麟走近,毫不费力地取得吴宓手中长剑,缓缓道:“三十年前,东海渔村有一妇人唤作吴氏,吴氏年近四十,偶知自己怀了身孕,告知其夫吴泗。”
一字一句回响在吴宓耳边,吴宓瞠目,望着夜麟说不出话来,怔怔由着夜麟说出下文。
“吴泗早年曾得谶语,言此生无嗣,老来得子故而欣喜欲狂,遂将吴氏腹中胎儿取名传薪,意为薪火相传,夫妻俩郑重其事,细心呵护胎儿,终在怀胎十月之后,妇人吴氏顺利产下一子,奈何喜事却变丧事。”
“吴氏产下的不是男儿,而是一名女婴,应了那句吴泗无嗣的谶语,吴泗由乐转悲,竟当场气绝,留下妇人吴氏和女婴相依为命。女婴传薪一出世便克死了生父,妇人视为不详,刻薄待之。”
“女婴虽然一天天长大,却日日受尽虐待,只因自己不是男儿身,于是立志,要名扬天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