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升都没有退去的意思,更不愿与后宫的妃子多费口舌,静静等待神宗出声。
神宗素知叶升脾气倔得很,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若是自己不宣他,叶升真能杵在龙榻旁边站一天,半点不尴尬。
毕竟是先皇旧臣,不好轻易杀了。
神宗道:“叶大人有事只管说,朕听着呢。”
叶升拜了拜,正色道:“臣有本,参国师。”
神宗顿时觉得脑仁有些疼,平日里不管国师要做什么,叶升总能提出不少反对意见,铁了心要和国师过不去。
这不,国师前脚刚走,后脚叶升就来参他擅离职守,中间还只隔了一天。
国师地位奇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里的事自有下属帮他一一处理,别说一天,就是一个月不在徐州那也是没人能管的,神宗自己都不计较,偏偏叶升这老东西就要揪着不放。
耐着性子等叶升说完那些陈词滥调,列出国师二十多条大小不等的罪名,神宗道:“叶大人说的有理,国师确实难辞其咎,依叶大人看,朕该怎么处置国师?罚他在家停职自省,够不够?”
国师本就没来上朝,神宗此举无异于名正言顺地给他放了个假。
叶升自然不答应,大义凛然道:“老臣以为不妥,国师罪不容恕,皇上应该把国师革职查办才是。”
不曾想,神宗竟然答应了,大袖一挥,笑道:“依叶大人所言,那就将国师革职查办,这事交给叶大人亲自处理,叶大人,你看可行?”
神宗答应得太爽快,以至于叶升有些措手不及,谢了声恩,然后退了出去。
直到叶升领着两队官员去查抄国师府邸时,才发现国师府已经沦为一座空府。
众人两眼发直,撇开满地形同虚设的禁制不讲,偌大一个国师府连桌子都没留下几张,俨然一副遭贼的模样。
记载了国师犯罪证据的卷宗不翼而飞。
国师从各处贪污而来的财富全部消失不见。
这能查个啥?
叶升刚离开皇城,龙榻后凭空走出脸色苍白的大明国师,凉妃慌忙收拾衣衫,且拜且退离开神宗寝宫,一刻不敢多留。
能待在神宗身边那么久,凉妃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神宗有多昏庸,凉妃就得有多妖媚,当神宗做回自己时,凉妃想要活命只有乖乖远离而已,其他的不管做什么都是多余。
古籍落地,羊皮纸缓缓摊开,最终露出一尊小鼎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