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清泓牵着走,回头望了眼哥哥,步迟瞠目结舌站在那里,愣愣说不出话来。
这算区别对待吗?也太明显了吧!步迟拿起剑条对着旁边大石头就是一阵乱砍滥劈,叮当作响。
握住步迟肩头,佝偻老人俯下身,和眉善目,道:“小家伙,别砍了,这块石头和你无冤无仇,你把它砍坏了做甚?”
步迟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毕竟外头坏人多得很,可不是谁都像公子、师傅、师叔祖那么好,不可以谁都相信,但也不会轻易冒犯,狐疑道:“石头不是死的吗?不砍它,难道要我去砍花花草草?”
老人伸手按在那块高度及腰的大石头上正要说话,心念微动,
咦,是有点儿意思。
笑道:“想撒气的话努力练剑就好,争取以后让你师傅刮目相看,剁石头算什么本领?别说你师父,是个人看了都要笑话。”
“万事万物皆有灵性,不只是这块石头,还有你手上的铁条,一旦时机到了,活过来不是没有可能。”
点到即止,老人不再泄露天机,揉揉步迟脑袋,笑着离开。
步迟不明就里,后半段先不管他,前半段倒是听懂了,老人家话糙理不糙,剁石头确实没本事。
于是回身从茅庐床下换了根最重的钝剑条,才刚抬起一丢丢,少年双脚抖似筛糠,赶忙将它放下。
大大喘出一口气,步迟咂嘴自语道:“原来师傅以前练剑都拿这么沉的,是要厉害很多,可我也不能差了。”遂发起狠来,拽着钝剑条向门外去,左右脚轮流抬步外挪,活像横行的个小螃蟹。
瞧那一身红,还是个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