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翻书,夜里睡觉,再抽空去买点蛊虫。
接连数日,三人往返于客栈、市集还有荆州府衙,几乎形成一种规律。
没人知道“殷梁”这位雍州来使在想些什么,魏阳、红筱更不知道夜麟在想些什么。
三人到来掀起的热浪渐渐被冲淡,仿佛无声融入,荆州民众渐渐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有心人窥视依旧。
从某天开始,望北城中流传着荆州知府受伤的消息,几日下来竟不露面一次,告病在家。
友人、同僚前去探望,皆言惨不忍睹。
不止伤,而且伤得很重。
南疆巫蛊非同寻常,千里之外杀人无痕,然而施展此类奇术的需要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媒介。
比如生辰八字。
又譬如说,随身物件。
红筱问道:“既然蛊术那么厉害,荆州知府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夜麟猜测道:“可能是下蛊的巫师察觉到了异常及时停止,也可能是荆州知府自身有些保命的手段,撑到巫师赶来救命。”
魏阳道:“不管怎样,他算是废了,我之前施法确认过。”
挥手在茶水中呈现影像,病榻上的荆州知府全身浮肿、四肢腐烂,能活下来不容易。
红筱啧啧称惨,道:“被自己请来的巫师弄残也算是他八辈子修来的霉运。”
魏阳插嘴:“不,八辈子霉运修来的是遇到夜麟。”
夜麟无奈道:“路是自己选的,若非他心术不正,那个玉佩不会将他置于此地。”
“遇到你,准没好事。”
屋外忽然响起声音,身形枯瘦的低矮“老者”笼罩着一层夜色推窗而入。
掀开斗篷,烛火照映出老者满脸刺青,环顾四周,只见奉天府魏阳也在,登时面色不善。
夜麟笑道:“等候你多时了,虿巫王,好久不见。”
虿巫王皮笑肉不笑,道:“宁愿我们永不相见。”
红筱拍手笑赞,道:“卖蛊的虫师进山寻蛊,炼蛊的巫王出山解蛊,公子好算计。”
虿巫王道:“你来荆州,大可不必弄得人尽皆知,弄得我很不方便。要我做什么?”
夜麟满上一杯茶递给巫王,道:“把事情弄大还有些别的用意,后面再说,你先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说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头腐烂近半的鹿尸。
虿巫王不经意地验查,神色逐渐凝重。
夜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