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壮丁看的津津有味,觉得过年前能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军士老爷们耍把戏,哪怕只是简单的操演,也不虚此行。军士乃是操练过多时的,动作整齐划一,煞是好看。
待军士操演完毕,尚忠信见底下壮丁脸上带着颇为惊奇赞叹地神情,点了点头,沉声道:“现在吾说什么,汝等就照着做,胆敢怠慢者,军棍伺候。”他顿了一顿,突然暴喝道:“蹲下!”
不光他的声音很大,两百多名军士一起重复着校尉的军令,“蹲下!”“蹲下!”不少动作稍慢的壮丁立刻被棍子敲在脊背腿弯,令人因吃痛而不得不蹲了下去。
满校场黑压压一片蹲着的壮丁,显得两百多个手持短棍的军士如鹤立鸡群,尚忠信满意地点点头,又大声喝道:“起立!”这时有些灵醒的壮丁,如梁德、张泰等人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起立得慢得又被军士们踹了一脚。
“好,”尚忠信点点头,又喝道:“蹲下!”对棍子记忆深刻的壮丁们唰唰啦啦地顿了下去,只有少数几个吃了棍子。“起立!”所有壮丁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像弹簧一样挺身站起。
“这就是教给你们的第一课,操练便如同行军打仗,定要令行禁止!”尚忠信大声道,“军令如山,前进,就是刀山箭雨也要往前冲,后退,就是金银财宝在面前也要退,坚守,就是战死到最后一个,也不能走!”他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高声道:“现在,听我军令,出左脚!”校场底下又是噼噼啪啪一阵棍子响声,每一名军士站在二十个壮丁背后,短棍朝着出错的右脚大腿一路抽打过去。
训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壮丁们勉强做到了按照口令蹲下、起立、出左脚、出右脚,尚忠信方才准许他们原地休息,松活筋骨。此时尚是寒冬,但不少人在神经高度紧张下,额头身上已经见汗,庄稼汉抱怨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居然比干重活儿还要折腾人。
“梁哥,你还想当军士吗?”张泰愁眉苦脸地揉着腿脚,客栈生意繁忙时候,在后厨切菜做饭,随随便便站上两三个时辰也不挪动,今天站了不过个多时辰,居然腿肉僵痛,真是见鬼了。“当然想。”梁德颇为羡慕地看着手持短棍,聚在一起谈笑聊天的军士们,有几个精力旺盛的军士居然以短棍为兵器相互比划起来功夫来。
“多谢张县令为回乐团练会操筹措粮草。”尚忠信笑道,平常为了管辖荫户的事情,军官要时常和县衙的税吏房和词讼房打交道,在这些日常事务上面,他和张昊相处得还比较融洽。这几年冬季兴修水利,有时急需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