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桑鲁卓虽在病中,却固执地答道:“父亲啊,你看着我憔悴,躺在床上,却不知道我的病根,我是那样地爱着他,爱得炽烈,爱得怅惘,你奇怪我怎么会病,我若是健康那才叫人吃惊?纵然往往会情随事迁,真正的爱情却是初恋,有多少房屋虽都熟悉,永远怀恋的却是故居。”
“女儿啊,难道你要嫁给一个不信神的异教徒么?”
“父亲,当你把哈里发限制在金门宫里的时候,你可是真正相信他是安拉在大地上的代理人么?”
“女儿啊,你不知道东方的人不讲卫生,也不刷牙么?”
“父亲,你和那东方使团的人商谈,可曾闻到他们口中有恶臭味,身上有肮脏的味道么?他们衣服洁净,举止彬彬有礼,是我们一样的文明人啊。”
“女儿啊,你可知道,在中国,强者一旦制服弱者,便侵占领地,捣毁一切,连平民百姓也都杀尽吃光。据说这种事情,是中国风俗所允许的,而且市集上就公开卖着人肉。”
“父亲,不说远方,发生在巴格达附近的战争中,比这残忍的暴行难道还少了么?只要君主贤明,百姓知书达理,这些暴虐的行径就会渐渐消失,若是君王残暴,朝臣尔虞我诈,百姓生不如死,那么就会加倍的发生暴行,这不是您教导我的么?”
“女儿啊,中国人吃死牲畜,还有其他类似拜火教的习惯。你是不会习惯的。”
“父亲,若是他爱惜我,如何宰杀牲畜这等小事自然会尊重我们的习惯,若是他不爱惜我,还有比这难堪一百倍的磨难呢。”
“女儿啊,难道你就忍心抛下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嫁到那遥远的东方去么?”
“父亲,您不是正在和东方的君王洽谈盟约么?假如两国当真距离遥远,又何必结盟,若是心里牵挂,哪怕相隔万里,女儿定会回来看望您和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