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烟尘,马贼一边打马一边高声呼喝,气焰十分嚣张。
安思道回头看着孙狗子,怒道:“灵州之地居然还有如此大股马贼没有驱除,骠骑军的军士也太过失职了吧。”依着岚州立下的规矩,军士治理民户,也有相应的治安之责,等闲毛贼自己料理,大股贼寇则由军队清剿,骠骑军声威赫赫,居然在灵州还有如此大股的马贼,事关蔡煜安危,安思道不禁极为恼怒。
孙狗子苦着脸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近来吾灵州商道日益繁盛,不少在草原上马贼也闻风而来,军士大人们剿了一批又来一批。”
巴根是了解一些草原上情形的,他沉声道:“有些草原部落被击破后,部落中原先高高在上的头人党羽不愿归顺的,便流散成为马贼,这些人到处劫掠,行事凶残,无恶不做,不管是部落、商旅还是汉民,对这些人都恨之入骨。”
“骠骑军驻守灵州以来,击杀马贼流匪七千余人,我军入驻以前,宋军闭城自守,四方部落劫掠,汉民仅能凭城而居,大的商旅只能跟随军粮队一同行进,我军入驻以后,征服驱赶四周的部落和盗匪,灵州境内,百姓方能四出拓殖生息繁衍。是非自有公论,骠骑军的功过,轮不到尊驾信口诋毁。”
安思道回头一看,说话这人正寒着脸观看马贼虚实,身材魁梧,一件葛布短衫,胸前别了一个白狼头的徽章,乃是安西军中十夫长身份标记。他未着军袍,适才只在店中吃喝,是以安思道并未注意到他。“两位贵人息怒,”孙狗子忙过来陪笑,“尚爷,这是东面来的安大官人,店中五十多吃喝的都是他的伙计。安大官人,这是荫庇小店的军士尚爷。”
尚忠信哼了一声,沉声道:“孙狗子,这伙马贼来者不善,教你的伙计们把店门关紧些,四面柴草先多浇些水,勿要让他们靠近。备上最好的马,叫张泰和梁德这两个狗种过来,吾要出去与马贼厮杀一番。”安思道他们的马队护卫的车上刻有安西节度使府的标记,虽然并未表明身份,又对骠骑军出口不逊,十夫长尚忠信也不能让这些人被马贼伤害。尚忠信吩咐下去,孙掌柜的忙不迭去备马叫人。安思道与巴根相互看了一眼,马贼实力如何不知,承影营军士虽然精锐,但与两百马贼一场混战下来,损失必多,当务之急,是要护着陇西郡公蔡煜的安全,万不得已还要簇拥他突围而去。
“尚兄弟,吾等是为安西节度使府办差的,马贼来袭,可有什么对策?”若论对当地的熟悉,还得靠这貌似粗豪的骠骑营十夫长,于是安思道向他出示了军中腰牌记号,尚忠信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