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晒,顿时崩塌,若官家不忍水淹满城百姓,可依照此法,毁了太原城墙。且看河东凶寇,如何以坚城自恃。”
曹翰在旁道:“城中哪里还有百姓,刘继元将拿得动兵刃的男丁都已征召入军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只是灌城之法耗费时日,“他抬头瞥见赵炅脸色似有所动,又道,”为了防止城中军兵有余力冲出来毁坏长堤,须得一边发力攻打城池,一边修筑长提,城内军兵眼见我军修筑大堤,城墙早晚不保,必无斗志,也许大堤还未修筑成功,这城池便先给打下来了。”
赵炅征询曹彬、崔翰等大将意见,尽皆赞同潘曹之说,禁军大将几乎都参加过前几次攻打太原的战斗,对于攻城的艰难知之甚深,于是,便定下了一边发民夫修堤决汾水灌城,一边攻打太原四面城墙的计策。
安西节度使吴英雄回到营帐中,一边将盔甲解脱,一边听张仲曜禀报道:“于伏将军率两千白羽军已经渡过黄河,不过夏州衙内蔡继奉不欲与北汉军交战,自损实力,只一味放任军兵在黄河东岸各州府劫掠百姓。”
自从禁军主力从汴梁开拔之后,吴英雄与安西军各部一度中断的联系又有所恢复,承影营军士来自朝廷边镇精锐,在禁军中亦有人脉,大军一动,各部交错行进,总有渠道向吴英雄禀报请示各种情势。
吴英雄笑道:“见小利而亡命,干大事而惜身,用在这蔡继奉身上再合适不过。如此小肚鸡肠,畏畏缩缩,怎能成事?比之蔡继迁远远不及,对了,蔡继迁可有消息?”
此时夏州蔡氏叔侄当中的翘楚大都各掌一州,蔡继迁不过在羌族藩部中有不低的人望罢了,还隐隐为他的叔叔哥哥所排斥不齿,张仲曜一直不明白吴英雄为何如此重视蔡继迁,只是安西军的将军大都对吴英雄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有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是无足轻重,但后来的事实却证明,吴英雄信手布下闲子,却往往能相互呼应,最终却有大用。
“蔡继迁自从上次在草原上被辛将军击破后,铁鹞子损失了很多,加上受到其他蔡氏族人的猜忌,实力已大不如前,不过他还经常出没在地斤泽中,接好羌人部落,但与白羽军的声势却无法相比。”张仲曜沉吟着说道,按照于伏仁轨的说法,地斤泽如今日益控制在白羽军的掌中,蔡继迁频繁出没于地斤泽,假以时日,必有机会将他除去。于伏仁轨从吴英雄的指示中感到了吴英雄对蔡继迁极深的忌惮,按照这时代的习惯,斩草除根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因此他也不遗余力地派出军中细作查探蔡继迁的行踪。
吴英雄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