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西逃的汉人,却不够分,只有再找。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片河滩地,心道汉人必然有大量往沙州逃亡的,与其四处瞎找,不如在这里守侯,于是便招呼其它四人,寻了一处平坦的沙地,歇马宿营。他们完全没有隐藏行迹,因为河西汉人的势力要么已经投靠回鹘,要么被压制在玉门关动弹不得,四五个回鹘兵亦能在河西横行无忌。
回鹘人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对掳掠来的汉女动手动脚,行蹂躏之事。闻听不远处凄惨哭泣声与喝骂呼叫响成一片,罗婉儿不禁瑟瑟发抖,索德波额上青筋冒起,紧紧握住自己的大弓,若是眼神能够杀人,他早已将那四五个回鹘人碎尸万段。忽然,一个酒足饭饱的回鹘摇摇晃晃地朝他一家隐身的那块岩石之后走来,似乎是要小解,耳听得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罗婉儿脸色煞白,索德波回头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道:“如果那人发现我们,为夫便下手结果了他,你抱着孩儿往西跑,这里我挡着。”他一边叮嘱,一边从靴子里套出了一把漆黑的解牛腕刀握在手上,凝神听那回鹘兵的脚步声,如同蛰伏的一头豹子。罗婉儿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咬着牙点点头,却也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拿在手上,万一逃不掉,拼着一死,也不受辱。
回鹘兵的脚步越来越近,二人心跳都仿佛跟随那声音跳动不止,索德波心中暗暗祈祷那该死的回鹘兵不要到这里来,可是这块岩石似乎有些特异,他们第一时间选了此处藏身,而回鹘兵也直愣愣地朝岩石之后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他就看到了岩石后躲藏的两个汉人。这个回鹘兵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脸上的胡须尚未浓密,显得稚气未脱,所以才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面前解手,要绕道岩石之后。
这般看着躲藏在岩石之后的两个汉人,有些不可思议,有些犹豫,他看到了汉人眼中流露出的恳求神色,也看到了那女人怀里的孩子,不过当他的眼神转到女人秀丽脸颊上的时候,深蓝色的眸子里原本还有的一丝稚气也转成了贪婪和欲念,他将手按在腰间弯刀柄上,作势要呼喊同伴,他要像其他回鹘部族的男子一样,蹂躏这个女人。
但厖特勒是声音还未发出便被憋在胸腔里,索德波便如一头豹子一样一跃而起,手中刀锋割断了那他的喉咙,鲜血如同喷涌的泉水般发出嗤的一声。与此同时,远处回鹘人发出几声愤怒的惊呼。
索德波抬脚将厖特勒的尸体蹬开,闪身回到岩石后面,伸手抓起放在地上的大弓,回头对罗婉儿大喝一声:“走!”弯弓搭箭,刚一露头,几只回鹘人的劲箭便从头顶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