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窜了出去,只两息便冲入对方八人当中,手起刀落,当即将一个牧人砍落马下。
眼见同伴惨叫着跌落马下,阿穆尔等人又惊又怒,一时间猝不及防,全仗着骑术精湛,一边用蒙古语大声咒骂,一边左右躲闪着野利等人的快如闪电的弯刀。草原部众大都擅长射箭,但除了阿穆尔这等武艺出众的勇士外,刀术却是平平。野利正是算准了这一点,不用弓矢,打算用近身搏杀将这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牧人杀掉灭口。党项铁鹞子都是自小习武的部落贵族,这一下疾风骤雨一般的突施杀手,数息之后,骠骑营众军士又被砍倒三人,余下四人竟连拔刀的功夫都没有,在马上左支右拙,险象环生。若不是野利等人不舍得伤了他们胯下的健马,刀刀都避着马匹,只怕阿穆尔等人早就落马受死。
因为大雾浓密,辛古的骠骑营分队,蔡继迁的铁鹞子大队和各自前卫的距离都很短,双方都听到了骠骑营军士负伤落马时发出的惨叫声和示警声。辛古眉头一皱,不顾面前浓雾遮掩着什么都看不清楚,大声喝道:“全部持枪,随我冲!”为了遮掩身份,骠骑营分队在草原上言谈和命令都是以蒙古语说话,辛古本就是个火爆的性子,骠骑营的军士也甚是膺服听令,全部将长矛笔直挺前,以辛古为箭头,百余人列了一个锋矢阵,不管前面是千军万马也罢,悬崖峭壁也罢,就这么全速催马冲了出去。
相比辛古的毅然决绝,蔡继迁却明显有了一丝犹豫,左右铁鹞子都抽出弯刀护在身前向他请命,在这霎时之间,蔡继迁却眉头微皱,难以抉择,当面敌情不明,是蔡继奉的人,契丹人,岚州的人,还是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漠北部落,心中暗暗埋怨野利莽撞行事,大雾之中和敌人交上了手,却没有半点消息回禀。
不过军情容不得他半点犹豫,耳听得对面的马蹄声快速的由远而近,越来越整齐而密集,熟悉马战的蔡继迁何尝不知道这是敌人正全速冲锋,希图一举将自己这伙人击垮。怎么遇到个亡命之徒?莫不是马贼的队伍?蔡继迁无暇思索,抽出弯刀大声喝道:“向前杀!”轻轻催马,他身边的铁鹞子早已按捺不住,纷纷顾不得披挂放置在身后备马的全套铁甲,放脱了备马的缰绳,全速冲了出去,骑战之道,速度为王,已经比对方晚启动了片刻,便要更快地加速。
其实蔡继迁和辛古的主力相距不过百步,对于全速催马的骑兵来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首先是辛古的骠骑遇上了正在追杀阿穆尔等人的野利手下。
不管是野利等铁鹞子前卫还是阿穆尔部落勇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