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总是有些怕见这个东家,而且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事,难道当真是前生的冤孽,想到冤孽,她俏脸微红,更加不敢抬头看那个人,心中暗暗有些不明所以的悲怆。
她力气虽小,手脚却甚是麻利,不多时便以将那些散落土石尽数装入箩筐之内,轻轻矮身钻入箩筐之间的扁担下面,紧咬着嘴唇,用力起身,咦?怎么没有往常那般吃力,朱惠兰还有迷迷糊糊,正待往前挪步,却发觉扁担已牢牢的被辛古托在手里,这人当真有一股蛮力,双手一伸,居然将这差点把她腰杆压断的扁担托在了空中。
“这搬土石的重活,我替你做了,你且去寻找些野菜鼠粮吧。”辛古黑着脸,沉声道,轻轻巧巧地将扁担放在自己肩上,这点负荷还不如全身铠甲重,足底生风地大步往山坡上走去,只留朱惠兰怔怔站在半坡之上,任凭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
这天恰逢二十四节气中的小寒,预示着一年中最寒冷的时期就要来临,为了激励众军民赶在大雪落下之前完成建设畜舍,积储草料的工作,吴英雄特准各营宰羊二十只,欢宴一晚。
骠骑营因为工程进度比别的营头更快,辛古早早命令停了劳作,军民合计一千多口围坐五个圈子,架起十口大锅,由辛古操刀,把绵羊剥皮洗净,十只剁成大块羊肉,和着白天民户采摘的野菜,再加上各种香料炖成羊肉香锅,另外十只则用两头削尖的木棍穿了放在火堆上烤全羊,辽国御厨出身的辛古亲自指导军卒调味,将二十只羊弄得当真是香气四溢,流于四野。羊肉最能驱寒,军士和民户们在寒风里辛劳多日,聚在烈焰熊熊篝火边上,闻着香喷喷的羊肉味道,身上也觉得暖融融的,倒也不觉的辛苦了。
“大哥,”孙狗子将一大块羊肉汤盛好端给他的东家军士,那军士名叫阎皋,乃江阴人氏,笑呵呵地接过汤碗,赞道:“咱校尉的手艺那是没得说,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意,读书人说什么来着,君子远庖厨,放屁!”见孙狗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手里这晚肉汤,骂道:“馋了吧,弄你自己的去,叫辛校尉看到民户服侍军士,你存心叫我挨骂是吧?”说着作势要踹,那孙狗子便如奉了皇命似忙不迭拿着自己的碗去盛汤了,阎皋微笑着看着他点头哈腰而去的背影,呷了一口喷香的肉汤,心里那个美呀。
另外一边,朱惠兰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块烤好的羊肉,焦黄的肉皮上撒着细细的盐粒、孜然和胡椒粉,太香了,她轻轻咬一口,烫,许久没有吃肉,忘记那层油皮封住了下面的热度,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烫出一个火泡,朱惠兰忙不低地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