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弃义,立即快马报知代州刘继业。”
康恪阗点头答应着下去,康曲达干转头再看窗外,连送行的军户民户都已经走远了,街面上又显得空空荡荡,和传说中大唐开元初年那般摩肩接踵的中原城镇景象大不相同。
开元,那是很遥远的年号了,就像撒马尔罕一样远,康曲达干有些自嘲的笑笑,伸手端起琉璃杯,将血一样鲜红的美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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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城里,一名衣饰华贵的中年男子正懒洋洋地倚靠在熊皮胡床上,他身形魁梧,国字脸上洋溢着懒洋洋的笑意,地下跪着禀报的朔州处置使耶律石烈却觉得着笑意的背后有着刺骨的严寒,他一边将吴英雄亲率三千五百岚州军出塞的消息禀报给这据说背景极硬的新贵,一边暗暗诅咒,你这贼蛮子。
那中年男子一边把玩着手中一把镶金嵌玉的精致匕首,一边沉声道:“传令下去,楼烦关、新城、大同军,岚州军通往马邑的道路上,我朝驻军严加戒备,但各将须得约束本部军马,没有本使将令,敢擅自挑衅岚州军者,军法从事。”
这话声音不大,却夹带着一股让人莫敢不遵的威势在里头,绕这耶律石烈也是上京下来的皇族,不管在心里多么地不高兴,面上也只得低头称是,匆匆下去布置。
“中原板荡百年,暮气深重,契丹兴盛,如日方升。”中年人喃喃念道,“时无英雄,吴英雄,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眼中闪过一缕精芒,他将那精致的匕首小心地揣回怀里,拿起放置一旁的狼皮大氅披在身上,随手提着腰刀出账而去。
人去帐空,侍立的汉人婢女竟然有帐中光线也黯淡了一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