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安心住下去则可,所需诸般物事,可以向朕禀明,也可以向晋王光义、滕王德秀索要。”
赵光义脸色微微一变,和赵匡胤长子、滕王德秀一起拱手点头。
蔡煜唯唯称是,赵匡胤点点头,转过话头道:“听闻卿本来无意继承江南一方,只因长兄弘毅早亡,才以嫡长子接掌国祚。”
蔡煜不知他为何发问,点头恭敬道:“正是。”
赵匡胤温颜点头道:“立嫡立长乃百王不易之制,卿谦谦君子,有季札让国之风,朕甚嘉许。”说完举杯示意,与蔡煜共饮一杯,两旁陪坐的晋王赵光义、滕王赵德秀、秦惠王赵德芳,以及南唐降臣徐弦、张洎一起举杯陪饮。
晋王光义听到“季札让国”四字之时,脸色微变,虽然从容自若的举起杯子将酒喝了,手却狠狠的捏着酒杯,原本白皙瘦长的手指上骨节暴起。
十几日后,正是隆冬十月,开封城中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赵匡胤忆起贫贱时与幼弟光义赏雪之乐,便传召光义入宫一起饮酒赏雪,兄弟不欲外人打扰,乐融融地暖酒烤肉,半酣时,武人出身的光胤随手拿起玉斧在雪地挥舞,高声笑道:“自古以来,以白身而帝王,汉高第一,吾可追随其后。这大好江山得来,真是太容易,太容易了!”
赵光义在旁吟诗相和,二人均酣醉一场,夜深,赵光胤于梦中被痛醒,直觉腹如刀绞,他心思之巧不让文臣,不然也不会黄袍加身,一思量便大概推究出前因后果,命人立刻传召长子滕王赵德秀进宫即位,等待许久,德秀未至,宫人禀报晋王光义前来觐见。赵匡胤是过来人,见此情形哪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传旨屏退众人,轻纱烛影之中只留兄弟二人见这最后一面。
赵光义早已安排心腹控制了禁宫大内甚至整个汴梁,数年谋划等的便是这一夜,闻召便匆匆赶到兄长寝殿之中。此时赵光胤已是面如金纸,见到光义前来不由怒喝:“汝做的好啊!”他行伍出身,又做了多年天子,虽然已在弥留之际,话语间自有非凡威势,光义心虚,侧过头去不敢与他直视。
见光义如此形状,赵匡胤更坐实心中猜测,原本湛然的眼睛顿时失去光芒,抬头看他道:“吾知汝素有大志,果不其然,汝好,自为之......”话音未落便已逝去。
“阿兄!”眼见兄长驾崩,赵光义双膝跪地放声大恸。
次日,晋王赵光义继承大统。新君即位,朝中大臣皆有封赏,连降国之君蔡煜,也由违命候进位陇西郡公,只是实际待遇却更差,赵光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