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就是吴英雄,不敢强项,忙道:“曹节帅让我给吴将军带话,金陵指日可下,吴将军降或不降宜早决断,不然恐怕玉石俱焚。”
吴英雄听后“哼”了一声,粗声道:“你告诉曹彬,让他打金陵城试试看。”又对亲兵和狱卒命道:“还不办事?”说完便快步走出审讯室,只听里面响起杀猪一般的叫喊声,吴英雄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小村中那温婉妇人死不瞑目的容颜,在冥冥之中渐渐消散。
待看到亲兵和狱卒将痛得昏死过去的曹祖萌拖出囚室,如潮的怒火渐渐退去,吴英雄心头才不禁浮起一丝悔意,也不知这个曹祖萌和曹彬的关系到底如何,若当真有骨肉至亲,自己却结下了一个恁大的仇家。不过大丈夫快意恩仇,若是顾及对方权势,有仇不报,有冤不伸,两腿间岂不白夹了一双卵蛋,吴英雄这般宽慰自己,迈步走出烽火使衙门的牢房,带着亲兵回到府中。
在堂上刚刚坐定,闻讯而来的蔡斯便上前回禀道,府中亲兵都已问过,并无熟悉海路者。
吴英雄有些失望地道:“若是没有个靠得住又懂海路的人,总让人难以放心。”
他身后新收的亲兵余喜却道:“禀报大人。”,
吴英雄看着他,这人难得是个本来就识字的,自从加入牙军营以后迅速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但在用长矛和刀盾的技巧上甚是出色,就连平时向牙军传授一些政治和军事方面的基础知识的时候领悟也最快的,这让吴英雄非常欣赏,有心将他在身边栽培一阵之后放到左军去当百夫长,于是温言道:“你有何话,说吧。”
余喜躬身向吴英雄禀道:“吾家世代都是海上讨生活的,从军之前,我也曾随叔父出国几次海,不是是否能为大人效劳。”
吴英雄闻言喜形于色,笑道:“甚好,我且问你,若要你带领千人左右的船队,航行十数万里,敢不敢?”
余喜沉声禀道:“节度使旌旗所向,小人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顿了一顿,又道:“只是小人自觉出海的经验尚不算十分丰富,可能需要招募一些经年的老海狗加入船队。”
吴英雄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只需做统带之人,自然要多找些得力的臂助,这样吧,我授予你全权挑选水手和船只,不管是水师的人还是商船队的,看上了哪条船,哪个人,直接告诉我,我去要来。这几日我将教授与你一副你从未见过的海图,根据这幅海图你要航行到东海之滨,去寻找一片比中原还要大的土地,然后回来面见于我。不过嘛,”他看着余喜,心道此人乃是血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