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吓得不轻,他原是曹彬的一名亲戚,大小也是个指挥,本来送信这般危险的勾当轮不到他,只因每次入城和金陵重臣联络的信使,回来时都揣满了南唐朝臣们的孝敬,他眼热不已,加上日前欠下的赌债不少,便千方百计的寻了个机会也要来走一趟,本想吴英雄好歹也是位列节度使的大官,若要孝敬自己起码也得弄个万贯钱财回去,谁知连吴英雄的面还没见着就被投入了大牢,昨天夜里不明不白被牢里的狱卒揍了个半死,隔壁的死囚还扬言要开发他的菊花,把他吓得觉也睡不着。
他心中狠骂,你这等南蛮子,今日招惹了老爷,等到金陵城破那日,不把你全家杀光,女的先奸后杀,老爷就不姓曹,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脸上却恭敬无比,捏着嗓子柔声道:“大人息怒,小人姓曹,贱名祖萌,乃是曹彬节度使的亲侄。”这层关系昨天晚上挨打的时候他刚刚说出来,狱卒怎生相信,一边喊“打得就是曹大人的亲侄子”,一边打的越发狠。他见吴英雄衣着华贵,气度俨然,不似不识高低贵贱的走卒之辈,立时便将这层关系道明,以防莫名其妙又被唐国人虐打。
吴英雄心想,真是越不想越来,这曹彬的侄子居然一见面就给自己投入大牢,打狗还得看主人哪。脸上却堆笑道:“哎呀,原来是曹节帅的子侄,请恕我等粗人有眼不识泰山,来人,快给曹将军弄点酒菜压惊。”
旁边的狱卒对这等官宦人家子弟坐牢坐成酒囊饭袋之事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当下应了一声出门置办酒菜。
吴英雄趁机问道:“曹将军,你这次进城来,就为见那吴英雄么?难道曹节帅有话带给此人?小人也算是曹将军手下一名卒子,可否告知小人转告吴节度?”
曹祖萌见自己的身份镇住面前这个南唐军官,加上往日入城往来同袍都说唐国朝臣们畏惧北朝,一逮着机会就攀附关系,希望搭上投靠北朝的线,不由得傲然道:“这个么?你叫吴英雄亲自前来见我,奉上十万贯压惊钱,再将我礼送出城,我自然告诉他。”
吴英雄身后的四名亲兵闻言不禁火大,虽然知道节度使不过是试探调笑此人,却也耐不住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更有两人直接将手按在刀柄之上。
吴英雄却面色不动,笑道:“将军告诉下官也是一样的,也让下官在吴节度那儿有点苦劳。”
曹祖萌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金陵城指日可下,你还去抱那泥菩萨的粗腿干啥,你老爷我是曹彬大帅的亲侄。只要你将我伺候得爽快了,怎么也比跟着那降将强上百倍。快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