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不但出宫无望,而且极有可能被蔡煜宠幸。
吴英雄当即跪下秉道:“此事万万不可!”
他突发此言,蔡煜、徐弦、吴乔三人一起吃惊望着他,不知他为何会反对此事。
吴英雄脑中混沌一片,大声道:“眼下宋国大军未退,陛下却沉迷女色,册立妃嫔,恐寒了将士之心啊。”
蔡煜看着他奇道:“孤又不是在民间选美女,黄氏乃宫中女史,怎称得上是沉迷女色,又如何会寒了将士之心?”
吴英雄哑然,丞相徐弦却大声呵斥道:“吴英雄,这后宫之事,岂是你能置喙?你难道为国立下大功,便自以为能够飞扬跋扈了吗?”
见吴英雄攥紧拳头还待强辩,左光政使吴乔连忙按住他的手臂道:“陛下,想必吴将军才从战场上下来,心神未定,一直出语无状,老臣恳请陛下准许他即刻回去休息。”
蔡煜看了看满脸怒容的吴英雄,只觉得此人忽然变得不可理喻,挥手让吴乔带他下去。
见吴乔和吴英雄走远,徐弦突然间跪倒在地,大声道:“老臣斗胆,弹劾神卫都虞侯,兼领金陵烽火使吴英雄有不臣之心!”
蔡煜更加吃惊的看着他,哭笑不得道:“徐阁老,适才吴将军确实莽撞了些,但诚如吴相所言,只是一是出语无状,说他有不臣之心未免太过了些。”
徐弦却仍旧跪地不起,沉声秉道:“非但如此,老臣有确实证据,此子确有不臣之心。其一,神卫新军的军饷大大高于朝廷军俸,故而神卫军卒唯吴大人之命是从,不知有陛下。其二,陛下可知,这位阵斩钱王的辛将军,在划归池州行营之后,擅自脱离,率数百军卒来投吴英雄,此子之得军心可见一般。其三,吴英雄言语狂悖已非一次,老臣曾听人言,此子言道,往后将相宁有种乎,又道,天下兵强马壮者得之。”
蔡煜听着徐弦的禀报,脸色越来越铁青,低声道:“孤待吴英雄不薄,以江北新附之人,一年而至神卫都虞侯,可谓空前,他怎可能负孤?”
徐弦抬起头,看着蔡煜的双眼,也低声道:“武人皆是桀骜不驯之辈,周室待赵匡胤比陛下待吴英雄更厚,后来怎样?”言及此处便不再多说。蔡煜低着头陷入沉思之中,喃喃道:“不会的。吴卿忠肝义胆,必不会负我。”
徐弦见他始终无法相信吴英雄会谋反,又道:“陛下,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吴英雄执掌神卫军,又兼领金陵烽火使衙门,权势实在太大,一旦变生肘腋就不可抵挡,当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