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央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当她在父亲面前说出“弟弟走了还有我”这句话之后,原本悲伤的气氛反而增加了几分。
俗话说得好,每个人都有各自不擅长的领域,而做生意便一直是她的软肋。
将父亲的分公司开倒闭之后,她便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年都保持着稳定亏空的惊人业绩。
没过多久,一整瓶红酒便被左央喝得一干二净,她也借着和弟弟老师谈话的机会,把一些憋在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尽管父亲依旧不苟言笑,但左央很清楚在这位老人的内心深处一直盼望着弟弟有朝一日能回到家中。
继承家业与否早已不重要了。
只是这些话父亲不好意思开口,而她每次在书信中想要提及这件事,都会被左泽搪塞过去。
所有的积郁就像是随着入口的红酒流淌到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左央定了定神,眩晕感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变本加厉地侵蚀着她的意识。
浑身上下的每一根寒毛都竖起了,冰凉麻木的感觉很快扩散到了全身。
她恍惚地看向面前已经凉了的前汤,联想到了空口喝酒的种种弊端,当她想要舀起一勺浓汤润胃之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摆在桌上的右手不听使唤。
她本能地张了张嘴,这次却连一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她的前额狼狈而又无力地搭在了盘子里,在失去意识之前,左央只能庆幸于还好没有一头撞进前汤里。
“喂,你没事吧?”
见状,顾云“啪”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见左央沉默了一会儿,本以为对方结束了倾诉,却没想到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这是……有人在红酒里下毒?
当他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服务生时,却发现离他们这桌最近的服务生正弓起了身子,面色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心口,随之而来的是丁玲桄榔的一阵响动。
服务生挣扎了几下,便往地毯上一躺,不再动弹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里,顾云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为了这家餐厅里唯一醒着的人,而左央身上也出现了更进一步的症状——她嘴唇呈青紫色,青紫色一直延伸进了她的晚礼服,并迅速占据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遇上黑店了!
顾云怒发冲冠,站在原地等待幕后黑手的出现,然而任凭他等了好几分钟,餐厅内也再无其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