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货都是大哥开车,他帮忙搬东西,而这次也和往常一样,没喝醉的时候,那位陷入中年危机的老大哥永远垮着一张脸,仿佛这世界都欠了他300块钱一样。
“拉货的地方在码头,车到了之后,我把设备搬上货车,那位大哥就和往常一样先跑到角落里抽了根烟,抽烟的时候他好像和码头的工作人员聊了起来,然后奇怪的事情就来了——和那个工作人员聊完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顾云没太听明白,问道,“怎么个脱胎换骨法?”
“就是那种很高兴的样子,但不是遇到了聊得来的人的那种高兴,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
严景苦思冥想了一阵,才说道,“就像是被净化了一样。”
他觉得那肯定不是寻常的高兴,唯一与之相似的,大概就是他已经见过的那些教徒,在找到了人生的信条之后油然而生的安宁与喜悦。
这事他当时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回到店里其他人反而都觉得是好事,还让他没事别瞎想。
要不是顾云突然跑来问他,这事恐怕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
“然后第二天大哥就把店里的工作给辞了,店里的其他人说他打算带家人去旅游,之后我也就没再继续打听这事了。”
这事很诡异,严景至今也没想明白那个码头的工作人员究竟说了些什么,能突然让一个快得抑郁症的人由内而外地发生了改变。
不过这事和那两个死者有没有关系,他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约定,这两天我就跟着你了。”
严景说道,“对了,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们这行,应该能遇到不少人吧?”
“嗯。”
“那什么……你有认识的富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