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块被削成方形的巨石重叠而成,高逾十丈,长宽各三丈,边缘没有护栏。
徐府子弟磨练身法时,会将内力附于脚下,从下往上狂奔,若能一口气跑上升天台,便算是身法小成了。
徐左徐右两兄弟是徐家奴仆所生,但因天生神力而被徐寅的其中一个叔伯收为义子,细心培养至今。
远远看去,两兄弟像是两座铁塔,立在升天台边缘。
升天台没有升降梯,只在巨石边缘有一条垂直往上的粗糙石阶,正常情况下想要上去,只能手脚并用,一阶阶往上攀爬。
那徐不裕到得升天台下,原本激昂的情绪已经冷却下来,他回头看了眼徐寅,半句话未说,便是运气到脚下,使内力附于脚下,有如磁石般与脚下大地粘连。
而后,徐不裕猛提一口气,直接踏上升天台的石壁,依靠脚下内力粘连,笔直往上飞奔。
一口气未尽,徐不裕已经登上升天台,正与那徐左徐右两兄弟打了个照面。
“不裕兄,此行所为何事?”
徐左见到徐不裕,忙不迭问道。
徐不裕却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突然讥讽道:“你们说,徐寅那小子,能从下面上来吗?”
徐左徐右都是憨厚老实之人,没有察觉他语气中的奚落。
徐左便老实道:“能吧,有石阶呢。”
徐右也点头道:“就是慢了点。”
徐不裕猛然大笑,低头俯瞰下方,狰狞道:“以他断骨境四重的境界,也就只能攀着石阶爬上来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察觉到身后有风声响起,顿时骇然回头,却见那徐寅竟已经登上升天台,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仪态端正,玉树临风!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徐不裕的声音,有些沙哑。
……
“我自然是刚刚上来的。”
徐寅收了收空荡荡的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对了,你说我弄把扇子,是不是更像一个风度翩翩的俊公子?”
徐不裕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徐寅便又道:“其实这事远不用闹到这种地步,你如果承认错误,有徐佐徐右两人作证,便直接从那石阶上下去吧。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谁让我是正能量满满的君子寅呢?”
“又是这种姿态!”
徐不裕咬牙切齿,迸出“虚伪”二字。
那徐左徐右徐右却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