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拿到资料，神色一顿，额头开始冒冷汗，而那两道重回他身上的视线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不，不可能的。
他做的那么隐秘，不可能被发现的。
“琛总这是何意？”
李文硬着头皮对上吴世琛不达眼底的笑意，只觉得自己就快被吸入湿冷的沼泽里。
而吴世琛，就是那个沼泽里的恶魔。
“哦~”吴世琛点头，指尖敲打桌面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突出，“原来李副经理不清楚。”
程元翻开手中的那份资料，屏幕上也投影出相同的内容。
“时恒集团陆总监最近遭受了无端的网络暴力，在琛总的要求下，我们进行了调查，不出意外地查出来剪辑音频、买通部分媒体、买热门和雇水军的情况……”
“所以，世琛，今天开这个紧急会议就是为了陆总监？”
开口的是时恒集团的元老了，他虽然欣赏陆千舟的能力及为人，但是对于吴世琛在周末召集大家开紧急会议只是为了澄清陆千舟的黑料，还是有所不满的，所以着急地打断了程元的话。
“对啊，琛总，陆总监的为人我们都是明白的，也算看着她一步步从小助理成长到现在……”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就纷纷发表意见。
程元看了一眼主座上的吴世琛，见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也就没动作。
“我相信陆总监，也愿意做点事澄清这些莫须有的黑料。”张冧说话时掷地有声，言语间的信任任谁都听得出来。
一直表情淡淡的吴世琛终于有了反应，视线扫过张冧的脸，声音淡淡道，“张经理很信任陆总监？”
张冧坦诚地点头，“我了解她。”
“了解？”吴世琛的声调陡然上升。
程元闭上了眼睛，为什么总有人要挑战吴世琛这个最近易燃易爆的物体，还是跟陆千舟有关的。
“是的，琛总。陆总监是我的学妹，大学时候她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我了解她的人品，所以信任她。”
我的学妹？
了解她的人品？
信任她？
这些字像是有灵魂一般，从张冧的话里脱颖而出，放大在吴世琛耳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播放。
“那我就替我的未婚妻感谢张经理的信任了。”吴世琛压下心底的情绪，体面而直接地表达了所属权。
程元默默叹了口气。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