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臆想,而老狐拜月的故事其实以前听坊间的说书先生讲过。
一切合理与不合理都来自于现实。
相由心生,象由心生。
然后少年越往前捋越吃不准了,心下惴惴,抬头问:“老先生,最早您与我说名实道理的时候也是假的吧?”
老人答:“那倒不是。你进入幻景之始,是我托辞离开你身边的那会,彼刻以后才都是虚妄。”
李明蔼点点头,恍然道:“那会远远听到一声极响的野鸡的叫声,想必是这位神仙大人施展了法术。”
而且应该与它吞吐出的烟雾有关
不知为什么,少年感觉野鸡听完脸色突然有点尴尬。
不知多久,少年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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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晓,野鸡不打鸣。
没有了白鹿代足,老人与少年一同步行,身前一只野鸡不情不愿的引路。温姓老人看似年迈却步伐矫健,赶路速度丝毫不输系着硕大包袱的李明蔼。
有了地头鸡的带路,朝食就很容易打发。稍稍找寻就能找到几株少年不认识的野果,剥开外壳,吃起来就像熟稻米,却满口生香,肚子也一点不饿了。
此处或许毗邻城镇,翻过一道山梁,已经可以看到有人修建的简易山道。一直不紧不慢行路的老人突然停下脚步,拨开道旁一个石壁上垂下的藤蔓,李明蔼好奇探头,石壁上面刻着许多句诗文,看日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野鸡也蹦蹦跳跳回头,昂首挺胸。
老人缓缓念道:“霹雳震谷裂空山,碎雹弹射千冰丸。不暇回首计行止,鞯辔濡湿下执澜。马蹄斜窜频倾侧,几几下堕深崖间!那会蒲公尚年轻,看你把人家给吓的。”
野鸡个子矮,使劲仰头观壁,满口不屑,“本以为会是个儒家读书种子,没想到诗文却写的如此烂。不吓唬他吓唬谁?”
老人轻踢一脚,“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没有他的身后成名,能有你从淫嗣成今日一山正神的身份?”
野鸡扑棱棱翅膀躲开,嘴上争辩:“一码归一码。他蒲留仙写故事固然好,但诗文确实平平。要不是他一书助我职位封正,我连他这些诗文都不让留!平白污了眼睛。换你自己家总挂着你看不上眼的字画,你不糟心?”
野鸡踱步道旁,陷入回忆,“要说能入得了眼的句子,倒也不是没有。蒲留仙一生多次过我奂山,独独早年一句‘暮雨寒山路欲穷,河梁渺渺见飞鸿。锦鞭雾湿秋原黑,银汉星流野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