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浑浑噩噩。事情发生后,我被接到奶奶家住了,妈妈实在是没有时间来顾及我,她找律师,跑法院,跑监狱,短短一个月她瘦了一圈,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家里人看我状态不好,便没有让我去学校上课,我在家里待了一个月,每天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小城里的报纸也刊登了我爸爸的事情,现在几乎人人尽知。我的好朋友们也来看我过几次,我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见他们,他们每每都拒之门外后,便留言告知我,需要他们的时候,随时联系他们。
是我太胆小了,沉寂在悲痛中,不敢对面朋友。我在害怕什么呢,害怕他们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吗。那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小区附近的商店想买些吃的,我撒着拖鞋,身穿一套睡衣,我很久都没有好好拾到拾到自己了,路过路边的一家报刊店,有两个大妈在八卦着什么,隐隐约约听到,“看看,这人真可惜啊,失手把领导杀死了,这得坐牢啊。”“是啊,这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他们的议论让我情绪有些崩溃,我抓狂一样的往家里跑,我仿佛觉得四周的路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我有些受不了,回到家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管奶奶如何的叫喊我,我都没有答应。
我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不敢放声大哭,不敢让别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响了好一阵,然后传来焦急的声音,“喂,潘攀,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现在是下午三点,他应该是在学校上课,沉默了一会儿,“学长,没事...”我好像冷静下来了,他的声音就像一剂镇定剂,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易华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他很震惊,他每每打来电话都想开口问我,但是最后又憋了回去,他知道我不想说,他不勉强我,如果有一天我自己想明白了,会告诉他的。易华喘气却还要控制下来,他不想让我知道,他为了接我的电话,匆匆从教室跑出来,跑到气喘吁吁还要控制下来,我知道他想第一时间接到我的电话。
“你很久没有来学校了,等你那边情况好了,你赶紧来学校吧,大家都非常想你。”易华说。
“想我....”我顿了顿,又开口说:“你也想我吗?”
电话那头的学长,没有一丝犹豫,“想啊,我很想你。”
我挂掉电话,心里感觉有一些温暖,我给妈妈拨了一个电话,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