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不回来的?余府是他的家,是他的根,怎么能这么的任性?”说着,疾步来到床边,想要借此假惺惺的教训余世逸几句,见他双目紧闭,面色铁青,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他……他怎么会成这样了?”听听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大太太被眼前的余世逸给震惊住了。
文竹哽咽的说道:“病如抽丝,少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之前的刀伤还没有彻底的痊愈,这几日又染了风寒,身体就越发的受不住了,短短的几日的时间就瘦了不少。少爷……少爷想去庄子,其实也是他……的遗愿。”
大太太沉默不语,再次仔细的看了眼余世逸。
良久过后,大太太说道:“好生伺候着少爷,既然他想去庄子,那就去吧!”
回来的路上,张妈妈问道:“您怎么就答应了?”
大太太问:“我不答应就能阻拦的了?脚长在他的身上,我想绑也绑不住。再说了,看他那个样子,的确是像病入膏肓的样子,日子是不会长远了。既然如此,就随他去,免得外头的人议论我歹毒,连他临死之前的一点小小遗愿都不让他达成。”说完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太太觉得这十几年来所受得委屈在这一刻都还回来了。
看着大太太愉悦的样子,张妈妈小心的问:“少爷这一走,会不会带不少东西离开?”不好说得太明白,张妈妈只是在“东西”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知道一点就通的大太太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果然,大太太冷冷的一哼声,说道:“就他?家里的账册他从来都没有看过,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资产,他就是带走,无非就是福寿院那里的东西。那些个玩意儿,他想要就全部拿走好了,余府可不缺。”
见此,张妈妈放下心来。
转天的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福寿院就忙碌了起来。
余府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三辆马车从里面驶出来,往郊外的庄子上去。
前头开道的青布马车内,余世逸正悠闲的斜靠在弹墨大迎枕上,悠闲的望着窗外不住往后倒退的风景,嘴角止不住的高高扬起,心情十分的舒畅。他现在的面色如常,还微微有点白里透红,根本就瞧不出昨个儿病入膏肓的影子在。
“能见到想见的人了,心情是不是很好?”李大夫打趣余世逸道。
余世逸毫不避讳,了当的说道:“当然!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是人都会开心。”
李大夫呵呵的笑,“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