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心里有了主意。
只要对方有弱点,就不怕不开口说话。
转身对碧桃怀里的妞妞抬抬下巴,又对碧桃眨了眨眼睛,打着哈欠说道:“这夜深露重的,干站着还真有些冷……”
碧桃闻言知雅,笑着对正把梁妇人骂得正酣的春福,吩咐说道:“春福,你先别管她了,姨奶奶要紧,快扶姨奶奶回床上歇息,要是着凉了,大少爷可是要心疼了。”
春福点点头,接下话茬道:“嗯,的确还是姨奶奶要紧些。”说罢,小心的服侍着福多多在床榻上斜躺着。
福多多指指屋内的小杌子,对碧桃和春福说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你们都坐下,站着累着慌!”
碧桃没有什么推迟,抱着妞妞就坐在了福多多的榻前。
春福看向被五花大绑的梁妇人犹豫了下,直至碧桃向她使了好几个眼色之后,她才慢吞吞的坐下。
见此,福多多对着碧桃眨了下眼睛,遂而阖眼假寐。
凌晨雾气浓重,凉风习习,福多多就是躺在床榻上,有着薄被盖着,都不觉得热乎,更不用说赤赤的跪在冰冷的青砖石上的梁妇人,以及只穿了件单薄的亵衣,外面只裹着小被子的妞妞。
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福多多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眼缝,看向了碧桃。
碧桃心领神会。
她先是装作不经意间的触碰到妞妞的额头,立马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春福不知状况,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碧桃抓住春福的手,拉着她摸向了妞妞的额头,问道:“你看看,是不是很烫?”说话的同时,碧桃未防春福不知状况,因此穿了帮,她重重的捏了下春福的手。
春福受痛,不解的望向碧桃。
碧桃不动神色,只是再次问道:“你觉得呢?是不是很烫?”说完,又捏了下春福的手。
在碧桃如此几次的提醒之下,春福就是再笨,也明白了。
她故作凝重的表情,说道:“是很烫。”说着,反问了一句,道:“她是不是着凉了?”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道:“那得要赶快去请大夫才行!小孩子就易在这种时候夭折,我记得在针线房做活的那个老妈妈的独生儿子,就是因为在夜里着凉起了高烧,后来又没有及时的医治,导致不到六岁,小小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妞妞这样的话,她不就……”说到这里,春福没有再说下去,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