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逸大摇大摆的从正大门进来的事情,因为没有刻意的压制,不消几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余府。
私底下,府内的各奴仆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离谱的竟然编排余世逸不是人,是什么狐精鬼怪投胎。要不然,昨晚还中了砒霜,看似一脚已然踏进棺材内的人,怎么会一大清早的从外面气定神闲的进来?更不用说,昨晚也没有谁见他出去,再加上有在福寿院伺候的仆妇透露,有个小丫鬟前一刻钟还在内室里伺候病怏怏的大少爷梳洗,等出来倒污水的时候,却被一男子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瞧,竟然是满面春风的余世逸!
捕风捉影很可怕,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流言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就在短短的一个早上时间,关于余世逸从外面回来的事情,不仅弄得全府知晓,还有许多版本。在这许多的版本中,大家更相信余世逸不是善茬,更有人把这件事情关联上了四姨娘流产的事上。
当余世逸得知这些所谓的传说之后,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文竹踌躇了一下,斟酌的问道:“您看,我们要不要制止这些无稽之谈?”
余世逸摇摇头,说道:“制止?干嘛要制止,看戏不怕台高,越折腾,才会越热闹。”说着,低下头,轻轻的转动了下左手大拇指上的深绿色翡翠扳指,继续说道:“这事情背后的推手不少,有人妄想把四姨娘的破事赖在我身上,让我来背着个黑锅,我余世逸可身骄肉贵的很!背不动!”微顿了下,转身面对文竹,面色凝重的又说道:“你把话传出去,就说我又昏迷了过去,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使劲的往坏处说。”
文竹嘴角翕翕,似乎有话要说,但看着余世逸一脸决绝的样子,他终究没有开口。
少爷总是这样子,他人忌讳的东西,他却当根草般,毫无顾忌,就连自家性命也如此。
唉,太没有牵绊的人,其实也是可怜。
文竹在外院历练了一阵子,各见识、手段都比之前圆滑几倍。
在余世逸交待下去没一炷香的时间,府内又多了一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这谈资才兴起,很快就被另一波闹剧给挤压了下去。
怀胎四个月的四姨娘竟然根本没有怀孕,昨晚的滑胎事件只不过是四姨娘凑巧来了月信,赃物沾染到了白色绫裤上,被一小丫鬟眼尖看到,吓得以为四姨娘胎有不稳,告之了同屋的人。那人也是没有心眼的,又口耳相传了给他人,就这样子,一传十,十传百的,把四姨娘见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