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被当着其他人的面上训斥,绿菊很是的委屈,甚至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即将要滚落下来。
福多多见了,一阵的厌烦,使了个眼色给红梅。
她刚才的确是有意训话给大太太听,以显得她的尊老,可她的本意并没有想弄得绿菊哭哭啼啼的。毕竟大清早的,在大太太的院落里哭泣,岂不是平白给她触霉头?当下,立即让红梅哄劝绿菊一二。
红梅也是眉眼通透之人,多多少少猜测出福多多的用意,不想拦这麻烦上身,但是迫于现实,也只能极力安抚绿菊,让她收回欲要掉落的金豆子,说道:“绿菊,姨奶奶也是为你好,快别难过了,让他人瞧见了可不好。”
这不安慰还好,见红梅这么一说,眼泪就簌簌的往下掉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两眼汪汪的望着红梅。
红梅暗叫不好,深怕绿菊会恼怒不得福多多,而转接到她的身上,不由有些的无措,求助似的看向福多多。
福多多好不容易甩开了绿菊,又怎会轻易拾捡起这个麻烦?只是不经意的瞥眼从遮挡内室光景的毡帘的细缝中,瞧到正红色褙子的一角,再加上此时也是拢络红梅的时机,权衡了一下,福多多对绿菊说道:“快别哭了!这里可是太太的屋里,让别人瞧见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再者我也只不过说了你几句而已,就跟委屈得什么似的,是不是要我跟你道歉,你才能罢休?”语气轻微带点求的意思。
绿菊再怎么不知好歹,也知道不可再哭闹下去,只能抽抽噎噎的忙摇摇头,说不敢。
正在这时,一双保养得宜的白嫩柔荑,挑开了厚厚的猩红色的毡帘,只见长得颇为妩媚的红杏,小心的伏伺着穿着大红色缂丝黑绿滚边遍地金的褙子的大太太出来。
福多多立马带着红梅和绿菊,上前见礼,动作十分规范而又恭敬。
大太太淡淡的瞅了眼福多多,挥一挥手,说道:“都起来吧!”说着,自行在主位上坐下。
福多多起身,乖乖的垂首站立在一旁,仿若是胆小的小媳妇般。
大太太接过依虹奉来的茶,轻轻的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问道:“福氏,这是怎么了?我怎就在内室听见有人在抽泣?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福多多立马“扑通”的一声跪下,颤颤巍巍的说道:“是贱妾教导无方,大清早的污了您的耳,请太太责罚!”
大太太眯了眯眼,说道:“责罚也得要讲出个前因后果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