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沈临渊哂笑。
火神脸上立马染了怒气,沈临渊暗中将小桌子往后挪了挪,生怕祝融真的忍不住放出神火烧了她。
“你以为挪远了就有用了?”
火神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沈临渊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漠溟渊事关三界,你怎能如此儿戏?”
“儿戏?当年我北天境的血染红了江河湖海,这也是个儿戏?”
“这不一样。”
沈临渊也知道不一样,还是忍不住对比。
都是性命谁就能轻贱了谁?
“当年共工执意要选那一处,原来竟是这么个道理。”祝融忽然想起当年他们四人看着这四方天境,北天君一眼就挑中了那里做神邸,一眼看去,也不是什么好地界,当时的北天君就是看上了那一处,眼中都燃着火苗。
“神界的人瞎了眼就假装看不见我父君的功德,我能和这群瞎眼的人计较吗?”沈临渊摇摇头。
祝融想起自己也是那个瞎眼的神界人,提醒沈临渊道:“你也是神界人。”
“你们是神界人,我是罪人。”
沈临渊本无罪,颛顼也没有给她定罪,不过共工当年判的是五服之内俱诛。
这样说来,沈临渊也算有罪。
“丫头,这漠溟渊三界之内真的只有你能镇压了?”祝融还是问道。
“临渊不才,这算起来,也才刚成年,连我父君当年的十分之一都不及。”祝融心中也有这样的忧虑。
“不过……”沈临渊话锋一转,“这漠溟渊是祖厉所召,带着天帝的命格,就算是我父君,也不敢贸然镇压。”
祝融看着沈临渊,好像要将她看透,沈临渊就这么和他对视着,十分坦荡。
“神农卷中有漠溟渊的来历,你要是不信,自己翻看便清楚了。”
沈临渊善解人意的将神农卷递给了祝融,祝融将信将疑。
祝融翻看着神农卷,偏生关于漠溟渊的那一处,是这卷竹简中字迹最为好认的一处,于是他看着,眉头越拧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