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进了界中界,完全没有身为冥王的稳重,扶桑带了一只框,沈临渊一眼就认出那是扶桑曾经勤勉编织的竹筐,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扶桑拿它来做什么。
“还能救吗?”
扶桑先开口问道。
禾戮将双手伸了出去,手上躺着一个脆弱的元神。
扶桑叹息一声,从框中取出一只和相柳的元神一样,但是通体发黑的元神,这是一位神祗元神的两半,二者迅速融合到了一起。
“你这是何必呢?”相柳的元神变得如同他人一般大小,额头上蓦然出现一个堕神印。
“我费尽心机才丢掉了它,你如今又还给我?”相柳这一笑有些无可奈何。
“你要是死了,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孤独的人。”
沈临渊扶桑说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不妨碍她继续听下去。
“孤独和热闹都是没有必要的,北天境的将军,当与士兵同在。”相柳这话说得轻,但沈临渊还是从其中听到了坚毅。
禾戮怔怔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相柳。
“禾戮,保重!”
相柳对禾戮粲然一笑,转身离去。
“他去哪里了?”禾戮目不转睛的看着相柳消失的方向,问道。
“他在归去。”
沈临渊忽然高深莫测的说出这句话,眼睛突然有些发酸,站在她后面的人越来越少了,她的背,也越来越单薄,但是要背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还在河渠诵着佛经的少年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摸,额头上已经密布着冷汗。
“这是开始了还是结束了?”衡余在心中问道,然后一把推开了第一狱狱主,跑出了河渠。
沈临渊站在那里,身体僵直,看着北极麟那群藏身在壁画之中的士兵,如何告诉他们,将领已经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