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苏却是惊讶,因为沈临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连木匠的活也干上了。
“你这四年在人界就学了这个手艺?暮苏扶额,沈临渊身上的某些东西似乎还和当年在神界一般,没有变,正因为没有变才令人惊愕,因为她的行径和额头上的堕神印很不相符。
沈临渊不动声色瞧了暮苏的衣角,暮苏自己也看了看,不由尴尬,上面还有沈临渊用墨斗砸向他时留下的墨迹。
“早年间学过。”沈临渊淡淡扫了一眼暮苏,轻轻回答道。
“那你现在是要做什么?”扶桑见沈临渊将木头锯成了几节,用墨斗量好了,准备改成木板。
“做门!”沈临渊冷冷的说道,语气明显不善。
就连暮苏,被堵住了嘴。
做门?
做门干什么?
挡住不该进的人。
“什么时候你能将欠我的桃颂补上?”暮苏哀怨的看向沈临渊,沈临渊默默的看了一眼隔壁竹屋。
“我被赶出来了!”暮苏坚定地说道。
沈临渊将手中的锯子丢下,跑回屋,取出一坛桃颂,说来,这还是她从涯安境搬过来的呢,自从来了人界,就没怎么在刻意去思念涯安境的生活,除了面对阿穆的时候。
沈临渊眼眸一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
暮苏提着那坛酒,格外高兴,躲到一旁,找了棵竹子,将酒埋在了竹子底下。
“这有什么讲究吗?”沈临渊看着暮苏奇怪的动作。
暮苏没有说话,哀怨的看了沈临渊一眼,沈临渊立刻觉得自己闪了舌头,什么时候去问暮苏这种问题。
不过暮苏声音却响了起来,恍惚间也带有几分哀怨,“我都等了一千五百多年了,还以为等不到了,当然要视若珍宝。”
沈临渊却怔了怔,她当然知道一千五百年是什么含义,而自己,也的确可能回不来,不过沈临渊嘴角一翘,这世上还真的有人担心她回不来,即使是为了讨债。
“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沈临渊感动过后又说道。
暮苏看着沈临渊,明显是让她问。
“你过几年再来怎么知道是哪棵竹子?”
沈临渊确实很好奇,自己终会离去,而他也不可能时时留在竹屋,若将酒埋在这里,好像易埋不易取。
暮苏莞尔一笑,将酒抱得紧紧的,从前扶桑做桀宇时在境主府也不是没有喝过桃颂,不过扶桑给的和沈临渊自己给的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