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君还是个比较重视规矩的人,北天境没人了,但还有个北极麟。
扶桑走出悬岭,脚步轻松了许多,相柳回来了,临渊那边,他就放心多了。
……
临渊这次出事后府邸中的阵法是被撤掉不少,但是这临石居稳稳的又加了几个阵法,阿锦说这些阵法是为了隔绝她与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毕竟去过一次冥界,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
临渊这次总算学乖了,日日日出诵经,日落诵经,平常时候就和阿锦裁裁衣,他们沈家一大家子人,临渊现在愁的是拿回去不够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以为日子过得轻快了些,那脑子里另一份记忆不在莫名其妙的出来又忘记了,扶桑手握释缘石,还没有到需要记起来的时候。
临渊诵经的时候桀宇就坐在临渊身边。临渊也坐在蒲团上。
“为什么不跪?”临渊深觉坐在蒲团上诵经显得十分没有诚意,也不知道这经书诵了还有没有用。
“他们受不起。”桀宇搬了个小桌子架在蒲团前面,烹了一壶茶,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茶香扑鼻,临渊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是他要陪自己诵经的,结果人家烹茶,她诵经,这是什么道理。
“不诵了。”临渊把经书一扔,直接躺在蒲团上。
“那你下个月再回家吧。桀宇煮茶的动作很优雅,林园躺着倒显得粗鄙不堪。
临渊瞪了一眼,把经书盖在脸上,接着诵,心中想的却是,佛啊佛,我这样诵经神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尊重她啊。于是临渊盘腿,做了一个自以为端庄的姿势,将经书架在腿上,接着诵读。
果然,就算认真诵完经,她还是蹉跎到了下个月才离开。
沈临渊前脚刚背着包袱,穿着新裁的衣服出了那个大门,就看见桀宇在他身后收拾着包袱,就站在她后面。
“我家的饭你是还没吃够吗?”临渊想起这人在她的临渊阁白吃白住。
“谁说我要吃你家饭?”桀宇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沈临渊,“喏,人界那笔银子我不催,你也就好意思不还是吧,上次帮你家收拾悬岭后事,酬劳也没给我,我这次去你家就是明明白白的去讨债的。”
临渊看着那张纸,想起了在人界被隋清坑那一次,救了她一条小命就赶紧把债记上,看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临渊绝望的跟在桀宇后面,回她家的路,桀宇走的比她顺畅多了,至少不用走岔远了,又倒着回来。临渊想起那张纸,就走在桀宇后面,看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