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很轻柔,就像岁宁在她耳边吐出的话。
岁宁的眼睛,和沈青云一样,多了她不曾有的坚韧。
临渊的心脏抽了一下,很疼很疼。
她抱住岁宁,闻着灵前元宝蜡烛香的味道,眼泪打湿了颤抖的双肩,她的双肩,也浸泡在泪水里。
临渊觉得,岁宁这几天过的肯定很不容易,摸摸她的头,说:“阿姐,回来了啊。”
“可是阿姐,现在,岁宁成家主了。”见临渊望着自己,她继续说:“掌家主令,打理整个家族。所以呢,”沉默几秒,“所以,姐姐,以后,还是我保护你。
“岁宁,阿姐永远是阿姐,不会变的啊。”在临渊心里,岁宁成为家主是迟早的事,她是沈家这一代天赋最高的孩子,而自己,生在沈家,却不通药理,于情于理,家主之位,都应该是岁宁的。
岁宁心中一痛,她猜到临渊的想法,踮起脚主动抱上去。
临渊也拥紧她,不过,是因为心疼。
岁宁,也要背负这个枷锁过一生了。
沈临渊带了个男人回家的消息在涯安境猛地被传开,嫡庶之争有了定论,约莫是沈家长女沉迷男色,无心继承家业,而且,沈大小姐其人不孝,沈青云尸骨未寒,就带了陌生男子回家,在临渊阁终日缠绵。
相比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沈府内部就和谐多了。
沈家众人待她也神色正常,好像她在沈府离去正常,归来也正常。
沈青云下葬当日,额间突然长出了一片桑花瓣。
涯安境众人,神色慌张。
临渊暗戳了岁宁,岁宁当天回去后立即找大阿公,问这朵扶桑花在涯安境的意义。
“大阿公,这扶桑花为何会突然长在我爹爹头顶?而且,初见那扶桑花时众人神色皆显慌张?”临渊躲在屏风后,这是议事厅,家主亲召,否则不得入内。
门口当值的侍卫手中靠着墙感觉比别处都要神器。
“岁宁啊,这是沈家的灾啊,哎,我本不欲说,但既然他回来了,就说明青云是命中定注有此一劫。十六年前,你阿姐出生之时哭则雨落,笑则天晴。当时的上代家主认为此女不详,欲诛之,门外突然来了一男子,穿着黑色的斗篷,脸隐在帽子后面,他说你姐姐生来尊贵,不是凡间女,但不知道她的命格,是否经受得住这天生的贵命,于是用释缘石做法,压住她天生的贵命。”
那年他走时大声笑,声音穿透云霄。
其实他这一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