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阁内苦读医书。
现在瘦了,没有婴儿肥,眼睛显得大了许多,为了配合眼睛里的坚韧,脚步也一步一步踏得十分坚定。
她直接走到议事厅,已经通知了族中长辈和小叔,厅中议事。
岁宁进了议事厅,径直坐在首位,那里曾经是沈青云的位置。
“岁宁回来了。”先开口的是小叔。
“回来了怎么不先去看看你父亲?”是二阿公。
“列位阿公,还有小叔,从小看岁宁长大,如今岁宁没了父亲,只剩下一身无用的嫡系血脉,不知各位可还愿意支持父亲,让岁宁继承他的遗志?”岁宁没有回答,扫了一眼坐在书房的几个人,开口问道。
沉吟半刻,大阿公缕着胡子说道:“岁宁小女娃,如今还未出悬岭,为何就要着急坐这家主之位呢?”
岁宁扫了一眼余下的几位,沈家小叔低头思索着什么,别的几位阿公看向大阿公,心中赞许。
“除了我还未出悬岭之外有什么问题吗?”岁宁目光停在沈家小叔身上,他仍低头思索,毫无反应。
几位阿公也沉默。
她迟早要继任,这是父亲和他们讨论出来的,她是沈家这一代里,唯一的继承人。
“你们可知家主令?”岁宁张开手心,文无在她手心变大,直到长成人身,一个小小的孩子躺在岁宁手心,瞧不清性别。
沈家小叔的终于抬起头。
“家主令竟然到了你手上,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哥一生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拱手让出家主令。也罢,既然大哥早料到有今日,如此安排,我信他,也信你一回。”沈家小叔先是自嘲,然后看向岁宁,眸子里,流光更甚,心中已有决断,虽不知对错,“众位阿叔,沈家人可悖逆家主,却不能悖逆家主令,违此令,与判族同罪。既然大哥吧此令交到岁宁手中,我沈流云从先家主遗命。”沈家小叔起身,退后两步,率先向岁宁拱手。
这一辈的嫡系一脉里,能继承家主位的也就只有岁宁了。
大阿公叹了口气。
“我们老了,终究沈家的命运,我们的手,握不住了,青云之死,我们难辞其咎。但这族规不可破,身不在悬岭,心要在啊。”大阿公站起身,不似先前,缕着胡子的手,竟在颤抖,他有幸,见到了家主令。
剩下的几位阿公也起身,拱手。
岁宁走下书案后的主位,“劳烦诸位长辈今后指点岁宁。”
沈家新一代的人,在涯安境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