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悬岭沈家大小姐的闺阁,是你找我还是我找你要我拆穿你吗?还有,悬岭是自愿进的,进了就要等她们自愿出来。”临渊喝了一口茶,给桀宇也倒上一杯。
“这异香,是你的杰作吧。”是肯定句,桀宇坐下来,异香再次变浓。
“这不是提示沈小姐,来找我吗?”桀宇笑意写在脸上。
唉,还是那么笨。
桀宇想摸摸临渊的头,伸出手,僵在空中,很是尴尬的收回去。现在这个人,好像不会乖乖让他摸。突然有些怀念那些被摸头的日子,那个人用血浇灌他,等他有了意识,每天都在等她坐他在旁边,梳头,上妆,在默默他的头顶,那个人手心的温度,就在他头顶。
上妆,在她身边五百年,见她上妆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是她身穿银色战衣,化了精致的妆容,她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我这一次去,真的回不了昆仑山了。”
好像都还在眼前。
“这香,何时能散?”临渊假装没有看到这尴尬一幕,问道。
桀宇眼神逐渐清明,“你让我在你身边,就能压制这些异香。”
“我不能留你在身边。”语气很是坚决。
“那这香我控制不了。”手里多了一把折扇。
“你……”临渊气急,倾身去抽那把长笛。
“你什么你,本公子学艺未精,此香,尚不能运用自如。”摇了摇折扇,月光所及,眸子里多了一抹狡黠。
临渊不信他学艺不精,刚才去抽长笛之时他分明未躲开,但那长笛好像一瞬间消失了,或者是桀宇刚才有一瞬间是在自己眼前消失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沈青云在临渊阁外,站了一会儿,离去,仿佛没有来过,里面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
半个时辰之前,他在议事厅,拿出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句话,“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了。”
宗族阿公们缕了缕胡子,这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一切,来得未免有些快。
这个女儿,只有十六年属于他,这十六年里,他把她捧在手心,心知难以避免,只是为了命运来时,自己能够从容一点,不留遗憾,但是情况如此,他没得选。
那封信,在他手里,早就被揉成了一团,紧了紧披风,抬头看天,这涯安境四季如一,不冷不热,很是宜居,为何近来总能感觉到凉意?
“你为何执意要留在我身边?”临渊问,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你可是对我悬岭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