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眼前崩出一片血沫,便再无意识生迹,软身跪地而亡。
这乞丐竟在眨眼之瞬当街杀人!
看戏的众人皆惊恐地看向那乞丐,沉默反应过来后,有娃的抱娃狂奔离去,没娃的屏息遁走,方才还吵如闹市的溟浪阁门前,便再无他响。等跑得远了些,嘈杂声顿起,皆是杀人了,杀人了的害怕之语。
作势赶人的侍卫,从未遇如此场面,皆被吓得胆颤,再无方才的咄咄逼人之态。
那乞儿仍旧埋着头,沙哑深沉,带有野性的声音继续问道。
“容先生去哪里了?”
“变卖家产去了南番。”
“可有从上京城赶来的人找他?”
“您说的是官兵,还是其他?”
“其他。”
“容先生并无亲信故人来找过他,就算有,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阁前寻人。”
自知晓眼前乞丐的厉害后,那两个侍卫的态度变得恭谨起来,不敢丝毫怠慢。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便被眼前手拿银煌刀的“怪侠”,破喉杀死。
“哦。”
“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两守门侍卫不知何时颤抖跪地,皆眼露惧意看着那乞丐。
“给我一点儿钱。”
守门侍卫惶恐地扒下腰间系有的荷包,痛苦不舍道:“便只有这点儿了,您且拿去。”
两侍卫举过头顶,捧在手心里的荷包,被人用刀尖挑走,等他们鼓起勇气,欲看清那乞儿的样貌,日后好算账时,那乞儿早已不知所向,再见不其身影。
还未等两侍卫站起,便见一队官兵从街头奔来,带队的正是从知府衙门赶来的梧州知府,看向跪地的二人,只觉丢脸。
“谁干的?”
“一个,一个乞丐。”
……
司天台,望星楼。
一白袍男子,坐在地上,手上正捣鼓着一颗红珠子,在他脚边放着的是几根粗细不同的黑绳。
“烬尘。”
一老态苍凉的声音从男子背后阴冷传来。
“师父。”
来者正是司天台砮意大师,神祝大人南烬尘的师父。
南烬尘见砮意站在自己身后,急忙把手中的红珠子藏入袖中。
“听闻你收了一个徒弟,还是个女人。”砮意大师手握黑玉佛串,身穿占星袍,赤足向南烬尘走来。“司天台从不收女子,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私自为司天台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