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线索梳理下来,只有两人,一是玲儿,二是李泽叡。
玲儿曾说,沁娘把相同的故事也讲给她听了一遍。不过昨夜焕焕有试探过她,问她知不知顺妃同沁娘的关系时,焕焕觉着她没有撒谎。
那便只剩李泽叡。
若真是李泽叡为了入主东宫,害死沁娘,她定要手刃李泽叡,为沁娘,为从前的自己雪恨!
“小姐?”
玲儿见焕焕双目无神怔怔地想着什么,忍不住唤她。暗自猜想,是不是自己提到李泽叡伤了她的心。可她确是无心之举,想到瑾妃遇难,她便忍不住担心王爷,害怕他受到连累。
“王爷他可去东宫了?”
玲儿愣了一下,未曾想焕焕改口叫李泽叡王爷了。
“半夜赶去,今早去的相府,接王妃一同奔丧。”
“噗。”
玲儿见焕焕脸上挂着奇怪又明媚的笑容,惊得不敢言语,她突觉焕焕有些恐怖。
“你说,他们现在又演伉俪情深的戏码给谁看?”
玲儿不懂焕焕的意思,她心里没有那么多计量,也无对沁娘之死的剥丝梳理。在她印象里,从王府下人的言语里,王爷待王妃应是不差。想到这,她又突然开始嫉妒起王妃来。
太子的丧事办了半月,期间李泽叡回来过几次,王妃高玉因身体原因,在王府歇息了两天后,又跟着李泽叡去哭丧。
太子的丧事办得很隐晦,没有在东宫办丧,而是找了座前臣返乡后留下的府邸进行的。
已过半月,大丧已过。李泽叡同高玉今日便会回府,这意味着焕焕顺乐的日子,到头了。
焕焕坐在铜镜前,看着左脸处那道淡淡的疤印,用指腹沾着药膏轻轻涂抹。
那日爬墙出府,她买了不少头饰,其中有一只血梅金簪,造得极为精巧。焕焕指尖扫过簪身,瞥眼看向镜中的自己,欣喜道:“玲儿,上次李泽叡派人来说,哥哥又送来了信,对不对?”
“对对对,公子又送来了书信,定是快回来了。”
“李泽叡是约的今日傍晚后湖见,然后把信给我,是不是?”
“是,王爷的确派人传信与小姐傍晚在后湖见。”
焕焕穿好衣服,束好发。才过晌午,焕焕便忍不住奔去后湖等候着。
玲儿跟在她身后,经过沁娘一事后,她便多了一个心眼。总是会在脑海里不自觉猜想许多。
这次王爷派人送口信说,要与焕焕见于后湖,将信给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