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焕焕醒来,日上三竿。她急忙穿好衣服,奔去沁娘房间,想看她有没有等自己,为她送别。心里不停地懊悔着,为何昨日那般对待沁娘,不与她说好,让她等等自己。
不料,沁娘早就走了,与她同房睡觉的茉娘,都摇晃着手,不知她何时离开的。
焕焕觉得心一下子就空了,少了什么东西,让她觉得眼睛很酸涩。
玲儿的腿伤大致好了,听见动静,拄着拐杖,出屋找焕焕。
“小姐,你过来。”
焕焕见玲儿拄着拐杖站在屋外,眉头紧皱,有话要说。
也许是因为沁娘的缘故,她总觉着玲儿不似从前的玲儿,忍不住堤防她。
“昨晚沁娘来找过我,对我说了许多话。”玲儿拉住焕焕的手,温声说道。
“她同你说了什么?”
“讲了许多,我明白她的意思,是玲儿不该妄想能同小姐称呼姐妹的。她给我讲了她从前的故事,她说这些故事也给你讲了一遍。”
“哦。”
“沁娘给我了一包这个,让我交给小姐。”
焕焕接过荷包,不是李泽叡的荷包,而是一素色荷包,针线缝得极好。打开,是满袋的金叶子。
“沁娘说,她有盘缠,用不了这么多,当着我的面拿了两个金叶子,剩下的叫我交给你。”
“哦。”焕焕揣好荷包,转身回房,并不打算与玲儿深聊。
“小姐,今日是第六日了。”
“什么第六日?”
“王妃被斥回府的第六日。”
“哦。”
“小姐,可要做好准备。”玲儿在后忧心忡忡道。
“无妨。”
“王府今日又来了宫中的公公,王爷一大早便被接到皇宫里去了。”
“哦。”焕焕心不在焉应付着,并不对此感兴趣。
“是太子殿下,好像没了。”
“哦,玲儿我的鸭子呢?我今早醒来便没见着它,你知道它去哪了吗?”
“小姐怎不关心这普天之人皆关心的事情。”玲儿不解道,“王爷昨天叫人送来一只母鸭子,今早从小姐屋里出来时,正抱着小攻。”
“哦?母鸭子,在哪呢?”
“许是让茉娘一同放在后湖了。”
“那便去后湖。”
玲儿走得吃力,却固执地要跟在焕焕身后,同她一起去后湖。
后湖荷花已露尖尖角,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