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了声,她感觉自己的血管仿佛要炸裂。颤抖着身体,拼了命的挣扎。只要挣脱了就好,挣脱就好了。
“艹,这他娘的晦气,淋我一脑袋冰渣!”
叮铃铃---
有手机铃声响起,隐在暗处的人都松了口气,逆着光也没看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下可以肯定,反正不是阿飘了。
正对着的斑竹,也松了口气,总不能阿飘还会打电话吧!
喂---
斑竹微微睁开眼,眼前是个男人,离的很近。和她差不多高,架着的眼镜半挂在鼻梁上,头发稀松异常。呼吸间的酒气散在四周,熏得她想吐。男人撑着树,离斑竹的脖子相差不过一指,歪着头夹着手机,扯着嗓子喊着。
呐,她这是被一个满身酒气的秃顶男人树咚了?
等等,他这是要干嘛?
眼前男人,微微屈膝。略微靠近树干,空着的手。慢慢移向腰间,咔嚓一声。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异常。
我屮艸芔茻,卧槽!
斑竹双手紧握,一拳砸向还在捯饬裤链的人。醉酒的男子一下就被掀翻在地,隐约中看见眼前的枝干张牙舞爪,叽里呱啦的絮叨个没完。
“啊,有鬼呀!”男子背着身子向后蠕动,突然暴起,将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慌不择路的往前跑,半掉的裤子将人绊倒在地,就再没了声。
“不会吧,这么胆小还敢溜鸟耍流氓?”
“他可能只是想尿尿!”身后传来说话声,许嘉言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晕倒的男人旁边将人拖到一边。
“随地大小便,很光荣?”
“没有!”
“那不就结啦,我这是规范社会行为,要讲素质!”斑竹得意的揣着手,“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师傅...”许嘉言熟练的将善后工作结束,准备回到原来的隐蔽之地。
“停,你刚刚一直在我头上?”
“嗯!师傅...”
“停,你换个地方!”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许嘉言终于结束这场独角对白,爬上了围墙,相距不过1米,是女生选定的最佳地方。
斑竹有些犯困了,脸上的涂料让她有些难受。胡乱搞了几下,靠在树干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
突然,周遭的气温好似坐了个过山车,极具下降。快要将她冰封,她睁开眼。陶梨还是那身致命的绿,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