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给后面的同伴指引方向。
洛阳城直通首阳山的官道上,数十骑官兵朝着首阳山庄疾驰而来,为首的中年武官一脸焦急之色,其余众人也不说话,一味加紧催马疾行,眼见首阳山就在眼前,又行了一段路,大雨稍稍停歇了。一名骑兵突然道:“校尉大人,前方树林中有火光。”那中年武官勒马查看,果见树林中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而且似有人影攒动,忙令众官兵兵分两路,朝树林中掩杀过去。
楼耿忠一路逃出首阳山,早已大汗淋漓,筋疲力尽,背后的云儿似乎越来越重,右腿此时也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此时,仇四海也已率众追了上来。这时忽见前方又来一彪人马拦截,不由得眼前一黑,几欲晕倒,待得看清来人面目,面色一喜,顿感身上的万钧重担一下子放下了,登时晕倒在地。
那中年武官见林中一人踉踉跄跄疾奔而来,看身形甚是熟悉,待看清那人样貌,疾呼一声:“二叔。”从马上飞身跃下,大步奔向楼耿忠。
仇四海见有官兵赶到,不由心生疑惧,如若是大批官兵到来,今日自己这一行人只怕会死伤惨重,更无法得到那《五相道》秘籍。待见得官兵不过四五十骑,又稍觉坦然,忙叫过几个头领,令他们分别带人兵分数路,左右包抄,将众骑兵及楼耿忠爷孙二人团团围住。
这时,那中年武官早已抱起楼耿忠,叫做“云儿”的少年见到中年武官,不由得兴奋大叫起来:“爹爹,爹爹。”随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中年武官一面安慰云儿,一面将一道真气注入楼耿忠体内,眼见楼耿忠悠悠转醒,忙问道:“二叔,庄内情形如何?”楼耿忠虽悲痛欲绝,但此时却不是细说详情的时候,说道:“季远呀,魔教势大,快走,带着云儿快走。”
这中年武官便是楼耿年的第四子,名唤“楼季远”,楼季远自小修习《五相道》,只可惜资质欠佳,十五岁才达到一重天,此后数年再无进益,直至今日也不过是《五相道》二重天的修为,所以很早便投了军,立志以身许国,和军中那些糙汉子一比,他身受家传绝学,刀枪骑射也是样样精通,倒显得格外出众,然而不善拍马逢迎,十几年来始终郁郁不得志,立功无数却只得了个骑都校尉的九品军衔。
今日在军中值守,原打算交接完毕便回首阳山庄与族人欢聚,谁知交班前突然接到军中探马报告,有数百余不明来历者向首阳山方向集结,看情形来者不善。楼季远早知魔教死灰复燃,企图对首阳山庄不轨,想必他们便是魔教匪徒无疑。忙向上封请示,欲出动人马将这伙匪徒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