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了。
经此一劫,她没有魂飞魄散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平平跑上前去蹲下小小的身子,轻轻抚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外婆……你疼不疼?平平给你呼呼。”
说完就轻轻地吹着那些伤口,好像真的能减轻痛苦一般。老人颤抖着手,慢慢摸上平平脖子上的伤口,哽咽道:“不疼,宝宝不疼…外婆也给你呼呼…”
“王燕已经坐牢了,死缓。她到了下面也会受罚的。”闻言老人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一些,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容忍血债仇人逍遥法外。
“对了,”阿梨继续问道,“您还记得……您去过哪,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老人怔了怔,似在回忆。
“我被埋在地底下,还有……还有一条大蛇缠着……逃不开……后来也不知怎么,又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从来没见过那。有很多像我这样的,还有很多带着面具的人……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被埋在树下和大蛇缠身是常应为了困魂而为,那后来又怎么到了别的地方?面具人?
事情真是一环又一环的复杂啊……
阿梨压下心中疑惑,轻声说道:“阿婆,我带平平再去看看他爸爸。”
老人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叹息一声:“去吧,应该的。”纵使他父亲百般疏忽,但对孩子的情谊和相连的血脉却是不可否认的。
“宝宝,跟着姐姐去,外婆在这等宝宝回来。”
“好~”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H市的某处荒坟慢慢地走出了两个人,一只小鬼,还有一个在轮椅上发着呆的常应。
从刚才阿梨嘲讽过后他就没再说过话了,像个无意识的痴儿。
田大师走了……常应要怎么办?阿梨现在才反应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元凩之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扔给长安就行了,反正死不了。”
对于一个想要伤害阿梨的人,他没把人弄死就已经算好了,还容得他在眼皮子底下?
虽说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
阿梨默了默,还是把人带回了家中。不是她有多圣母,而是她不能忽略当初常叔对她的照顾,至少在田大师回来之前,她要保证常应在自己面前活着。
于是元凩之一路到家都没说过话,就连傅白蛮他们都感受到了来自大佬身上阴森的低气压。
“你们吵架了?”
阿梨想了想,摇摇头。
他怎么会舍得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