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行有每行的规矩,若是不守规矩……
你有几条命能陪呢?
此刻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正一脸平静地捏着手里的牌,无所谓地看着对面满头大汗的人,他的面前已经积累了一大堆筹码,脸上再平静,嘴角那丝得意还是掩不住。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周围的人渐渐聚集在他们这一桌,饶有兴趣地观摩着这场豪赌。
和他对赌的是冯驺,这个场里有名的老油条了,在他手里沦落的豪门子弟这些年来也不少,但他没想到的是会栽到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把把都是输。手里的牌都快被汗浸湿了,被他捏的褶皱不堪,看着对面那人
势在必得的笑容,越发不敢开牌。
万一要是输了……不光是钱,他面子里子都得掉光!以后还怎么在赌场里立足!
但牌拿在手里,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小心翼翼地挪开,看到上面那数字时,他瞬间如同一个泄气皮球软倒在椅子上。
周围猛然爆出一阵欢呼声和倒彩声,和他苍白的脸色形成对比。恍然间他好像听到一句:"承让。"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赌场高层的某个奢华房间里,男人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只高脚杯,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红酒,灯光暗沉,那酒好似如鲜血一般邪气又神秘。
"老板,这人……"
"无妨,让他赢。"
"是。"
看着画面里那年轻男子身后怨毒地看着他却又不敢靠近的几只鬼魂,男人笑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容梨你可真是不厚道啊!昨天搬家都没喊我!"医院的伙食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对于身体的恢复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魏煜阳此刻是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嚷嚷了。
"你这不是在这儿了吗?"
"意义不一样嘛!"
司安的胳膊已经恢复了,只剩下几道浅色的疤痕,此刻正像个老妈子一样提着东西跟在他后面,皱着眉叮嘱他动作不要太夸张。
"哎奴舟兄你上次做的爆香鸡丝……"魏煜阳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厨房,厚脸皮地让奴舟给他加菜,还好傅白蛮还在睡觉,否则非把他踢出来。
司安坐在沙发上面色迟疑,时不时地看着元凩之。
元凩之自然是知道的,但只是一心泡着茶,目不斜视。
终于,司安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