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你的管家。现在,我会先以银针将毒素逼至你的右臂,让毒血从你手掌的伤口排出,过程会有些难受,你准备好了吗?”
“嗯。”容成爅点头。
得到容成爅的回答苏瑾安也不再多说,直接拿起桌上的银针先在装满酒的碗里浸泡几秒然后用蜡烛的火焰烘干,便将银针刺入了容成爅的身体,苏瑾安下针的速度很快,眼明手稳、找穴精准,一看便是行家,而且她下手果断,不像一般的大夫那样小心翼翼。
容成爅看着苏瑾安娴熟的针法不由有些心惊:她小小年纪医术却是不凡,看她胸有成竹四平八稳的样子,仿佛那针不是扎在人身上而是木头上一样。
几针下去,容成爅便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都集中到了右臂,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一样,其中还夹杂着阵阵刺痛,他感觉右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尽管如此,容成爅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苏瑾安见他没有反应,心里默默对他的忍耐力感到佩服。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容成爅已经汗如雨下,苏瑾安将匕首消毒后在容成爅的手腕的静脉处切开了一个小口子,暗红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香味以容成爅为圆心在放间内弥漫开来,随着涌出的血液越多,香味越浓,已经完全盖住了血腥味。
李管家再次进来时,苏瑾安已经为容成爅包扎好了伤口,他正穿着白色的里衣靠在床头休息。
苏瑾安正在将用过的银针一一消毒再放回发簪里,看到管家进来便出声问道:“药浴的东西准备好了?”
“是,小人都按照姑娘的吩咐准备好了。”
“嗯,这里还有一份药方,内服,每日两次,早晚各一次,与药浴配合,半月后余毒便可以排净,再吃些补药便可以痊愈了。”苏瑾安将药方交给李管家。
“是,小人记下了。”李管家恭敬地接过。
“王爷,您的身体已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泡澡便可无事,如果没有别的事,那臣女就告辞了。”苏瑾安转身对容成爅道。
容成爅却依旧靠在床头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出去——”就在苏瑾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容成爅忽然开口,让她愣了一下,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管家已经识趣地退下了,屋里再次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屋里醉香的味道还没有散去,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两人之间,营造出有些怪异的氛围,他们谁都没有开口,一时间屋里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