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暗后,她索性横躺在一排座椅上。
睡得正酣时,她感受到脚边的座位似乎有人坐了下来。
恍惚间,听见一声冰冷的质问,“你受伤了?”
安玉还没来得回答,就有一个女孩清透的嗓音抢先一步在耳畔响起,“奴婢没事。”
“嗯。”男人声音冷漠,似乎对女孩的生死并不看重。
“公子,这是今日新抓的药,女婢已经煎好了。”
“放下吧。”男人淡淡道。
“是。”女孩向男人恭敬行礼后,退出了阴暗破旧的帐篷。
男人却随手倒掉了碗中的药。
不知为什么,安玉能感受到女孩心中彻骨的悲凉,全身仿佛被皮鞭抽打过的剧痛,还有难耐的饥饿。
安玉打了一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毛毯。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醒了过来。
毛毯?
此刻身上的毛毯和原本经济舱的毛毯不同,明显厚了许多,不管是质量还是舒适度都好了太多。
安玉当然认得,这是头等舱的毛毯。
她当即坐了起来,四下张望。
此刻的客舱,灯光很暗,安玉凝神又仔细看了看,过道上的确没有人。
不过她粗略一想,也能知道是谁。
这个家伙,有时候还挺细心的嘛,安玉提了提毛毯,不由得心里暖暖的……
就这么吃吃睡睡,十分滋润地,安玉飞完了回程航班。
下了飞机,结束所有的工作流程后,陆仲霆担心安玉的脚伤,执意要开车送她回公寓。
于是何思雅、苏岩和鞠夏也理所当然地搭上了顺风车。
不知是不是安玉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上车的时候,身边路过的天荣同事看她和陆仲霆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难道机长就不能送朋友回家吗?大惊小怪。
上了车,一路上,鞠夏似乎有意和陆仲霆搭话,但陆仲霆除了礼貌回答问题外,大部分时候都在关心安玉,整个航班休息得好吗?吃饭了吗?脚伤好些了吗?
鞠夏不是瞎子,也知道再搭话只是自找没趣,便不再多言。
陆仲霆将安玉送回公寓后,自己也没再逗留,开车离开了。
可当安玉刚回到房间没多久,邱悦悦却急匆匆来敲门了。
“悦悦?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都飞哪里啦?”快一周没见邱悦悦,安玉开心地寒暄起来。
邱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