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彪端坐在昏暗的隔间,也就是刀疤哥居住的房间,昏暗的灯光照在李刚彪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似乎平常冷漠至极的李刚彪脸上突然出现温和的光彩。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心头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一种失重感袭上心头。
“草!”他嘴里怒骂着脏话,似乎这样能缓解这种令他烦躁的失重感,他从怀里取出一包烟,点上————一根接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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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薄雾还未被清风驱散。
天地之间,还一片白茫茫。
李刚彪盘膝坐在竹楼最高处,望着远在天际的的大日,在慢慢的往上爬着,他的目光也紧紧随着。
良久,忽然他望着冉冉升起的大日,忽然露出天真无邪的双眸,像孩子般纯粹的眼眸闪烁着水光:“这里的日出永远这么美”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李刚彪此时的神情,必然会吃惊的下巴掉地上,平时冷漠狠辣的李刚彪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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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地下室隔间的烟灰缸却挤满了烟头,甚至有些还冒着许些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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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处于一座海拔不到两百米的丘陵上,叫金谭山。
李诗音早早就到了,李刚彪却姗姗来迟。
来到墓地他们,似乎心情都有些沉重,话也没说,只是相视一眼,便肩并肩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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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黑帽子,穿着黑色夹袄,神情庄重的李刚彪,最先开口,对着李耀强干净整洁的碑墓说:“爸,我来了。”
李诗音把手中的一把菊花,安放在碑墓前,半跪着:“爸,女儿来了。”
再次之后,二人便没人开口说话,直到李刚彪开口,他神情淡然:”诗音,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和爸说。“
李诗音看了李刚彪一眼,并点了点头,便下山去了。
李刚彪看着李诗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这才转过身,闭上双眼两个呼吸,然后睁开,满眼通红地说:”爸,十几年了儿子才来看你,简直不孝!爸!十多年过去了,我也已经长大了,跟你一样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小伙子了!爸!诗音也长大了!还考上了清华.....“
李刚彪心头有太多太多想要诉说的东西,他一件又一件和‘李耀强’诉说,期间他神色变幻莫测,一会笑,一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