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对于不少年轻人来说,这只是夜生活的初始阶段,真正地狂欢才刚刚开始!
当然这都和罗嘉良无关,这个已经半只脚步入了中年人,如果在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已入眠。
早睡的习惯在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养成了,在他被拒绝地第三次。那一刻他就暗自下决心要好好地爱护自己的身体,随时随地都要调养自己的状态,为未来迎娶陈红做好准备。
这一切在常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罗嘉良保持了二十年的习惯。
二十年了,这是他第三次十一点之后睡。
临近十二点,罗嘉良才从回过神,缓和了七小时前那通电话对他的冲击,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双眼因长时间的落泪已经变得红肿,但依然有神,缓和之后的罗嘉良又恢复了以往的风范,配上他高大魁梧东北壮汉的身材,气势油然而生。
他闭上双眼,轻揉了揉太阳穴,几个呼吸后,缓缓睁开,眼底闪过一丝疲态,轻摇了摇头,心底暗想:“真是老了!”
罗嘉良感叹自己已经不在年轻了,紧接着他脱下上留下点点泪痕的淡蓝色衬衫,随手从桌子下的抽屉取出一件整洁的白衬衫并穿上。
穿完衣服的罗嘉良,准备跟往常一样,舒张一下身躯洗漱一下,便上床睡觉了,可水管却不如人愿。
洗漱间。
“没水?水管坏了?”罗嘉良心底思虑道,至于停水,罗嘉良想都没想过,或许是因为酒吧旁边有个大湖,他们这里的水全部是由那里接过来的,十几年来,几乎没有停过水。
没办法他只好去,同楼层的员工厕所了。
员工厕所——这间厕所只有酒吧高层员工才能使用的厕所,离罗嘉良的住宿包厢也很近,
罗嘉良拿着洗漱用品走到男厕所门口,其悬顶的led灯发着淡淡的白光,厕所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员工厕所非常的干净整洁,一列木板所制作的隔间,还有淡黄色的瓷砖,如若不是一旁的水龙头还有尿便器,就和平常办公格子一般。
罗嘉良如以往一般正要推开正数第二间的隔板,在推门的一刹那,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从女厕所间传来的,他皱起眉头听,那声音很轻,隐隐约约的,以至于差一点他就以为他幻听了。
罗嘉良心底暗想:“阿黄吗?大晚上的,他来这干嘛?”想着他松开原本半推的木板门,他将门合上,然后走向女厕所,他慢慢地接近,脚步很轻,以至于在女厕所夹间的黄毛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咚咚咚!”罗嘉良重重地敲了敲第一间隔间,皱着眉头道:“阿黄是不是你!”
好巧不巧,黄毛居然就在罗嘉良敲的第一个隔间里面,他正欲干些少儿不宜之事,闻到罗嘉良声音的一刹那黄毛脸色惨白,转过头,大睁着双眼,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最后说:“虎哥,是我。。我拉肚子。”
罗嘉良微微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贴近板门,轻嗅了嗅隔板,隔板内没有排泄物的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女孩独特的清香,他微眯起双眼,其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一声:“哼!拉肚子?黄毛你拉肚子还拉着姑娘一起拉?”
夹板里的黄毛闻言脸色骇然大变,瞳孔微微一缩,苦笑一声,心中轻叹一声:完了完了,被虎哥发现了,看来今天的计划泡汤了,哎,不过虎哥这个时间点怎么还会在酒吧?真是怪了,哎!这次我不死都得脱成皮!”黄毛心头闪过数个念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不甘中带着贪婪瞥了一眼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在马桶上的夏芷萱,喝过酒的夏芷萱脸色绯红,一身翠绿色的长裙将她修长纤悉的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极具诱惑感,这具身躯像是磁铁一般,狠狠吸住了黄毛哥目光,黄毛不由得呼吸开始粗了起来,小腹更是窜起一股邪火。
“黄毛!你还不出来!”罗嘉良眼底闪过一丝怒火,鼻子微微拱起,轻轻仰头说:“阿黄,三个呼吸,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罗嘉良略带怒气的话,如一盆冰水瞬间泼灭了黄毛小腹的邪火,一股无言的恐惧涌上心头。
要知道对方可是龙哥都敬佩的狠人啊!当年一个人手持一把西瓜刀怒砍二十几个手持凶器的壮汉的狠人,如果现在不出去,万一拿刀把他剁了,然后抛尸荒野,谁会管我?警察?得了吧,警察能帮他?就算能帮,恐怕也不会管自己,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自己还是赶快开门吧
“吱”
黄毛规规矩矩地打开了隔板门后便畏畏缩缩站在一旁。
罗嘉良撇了一眼黄毛有看了一眼趴在马桶喝得烂醉的夏芷萱,在开门之前罗嘉良虽然有数,但他还是有火!即使这种事情他见过不少,但他还是很生气,很恼火。
罗嘉良狠狠地瞪了一眼黄毛:“黄毛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干这种龌蹉之事!”
“不是,虎爷,她是我的女朋友。。”黄毛指了指身后的芷萱底气不足的说道
“哦?女朋友?”罗嘉良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缕寒芒。
黄毛多次欺骗他,让原本心情不好的罗嘉良心情开始暴虐起来了
怒火中烧的罗嘉良像抓小鸡仔的抓住黄毛的衣领,然后将其狠狠撞向一侧的隔板。
“彭!”
“我今天心情很不爽!你最好给我讲实话!”罗嘉良双眼通红,其眼底更是闪过一丝暴虐。
“嘶嘶,我说,。。这个女孩是我在酒吧捡尸,捡来的。”黄毛因重击的剧痛说话断断续续道
“哼!”罗嘉良不屑地瞥了一眼黄毛,松开黄毛衣领后,语气冷漠道:“这个女孩我带走了。”
“不是。。”黄毛背靠着隔板,其余光还在夏芷萱的身子停留。
罗嘉良并没有理会黄毛不知所谓的要求,只是冷冷地看了黄毛一眼,便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夏芷萱,不过在即将走出隔板的时候,狠狠地踹了一脚黄毛的致命部分。
”啊!”厕所里传来黄毛撕心裂肺的惨叫
“给你点教训!”说完罗嘉良便抱着夏芷萱,走向自己独立的住宿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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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客厅————
悬挂的led灯发着淡淡的白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呕吐物的酸臭味。
“哎!这得喝了多少啊!”坐在沙发上的罗嘉良一边轻拍夏芷萱的背,一边嫌弃地看着对着水桶一顿猛吐的夏芷萱,其眼底闪过一丝后悔,心底暗想道:“早知道,就不该带回来,送到酒店不就好了,哎!”
罗嘉良天生就是爱讲究的人,甚至讲究到有些洁癖的地步,所以他对一见面就猛吐并且给他带来不少麻烦的夏芷萱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呕,呕”这不夏芷萱又开始对着水桶进行猛烈的攻击。
“不行,都开始吐胆汁了,再吐下去非得得病不可!”罗嘉良看了一眼夏芷萱嘴角残留的胆汁,微皱起眉头,抬起头,目光掠过放在左侧的圆角柜还有悬挂上端的钟表,心中想到:“都快两点了,这个晚我算是是毁了哎,记得柜子里应该有止吐的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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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侧间——干净整洁的寝室,床还有椅子书桌都摆放得极有规律的整齐。
“哈!总算完事了!”给夏芷萱喂完药的罗嘉良,,背靠皮质转椅,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静静地看着躺在他床上的夏芷萱,不过这个姑娘睡姿还算可怜可爱,暮然间他笑了,或许是他也觉得这个姑娘睡着的样子很美。
“这个小姑娘,大晚上的来什么酒吧,真是没事找事!”罗嘉良揉了揉越发头痛的脑袋:“我也得睡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罗嘉良帮夏芷萱盖上棉被便走出了寝室。
“哎终于可以睡了!”罗嘉良泡了脚,又喝了一杯温热过的牛奶,他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轻嗅着窗边飘来一阵月季花花香,突然一股强大的困意涌上心头,很快罗嘉良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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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夏芷萱从昏迷的黑暗中醒来,双眼微睁,入目处是一块雪白中带着许些金黄色花纹的天花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直照在脑中一片浆糊的夏芷萱。
她转了转脑袋,用手揉了揉眼睛,有些楞然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许久脑袋似乎清明了一点的夏芷萱,“嚯”的一声坐起身来。
“这是哪?”夏芷萱心底想着:“昨天我好像喝断片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她试图回忆喝酒后的画面,脑仁便传来一阵阵如无数钢针穿梭在里面一般的剧痛,额头出现点点汗液,嘴里不断吸着冷气,好半响,痛感才稍然退去。
以前几乎不喝酒的她,突然喝多了,这滋味简直难以忍受。
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便躺在床来不敢乱动了,闭上眼睛,脑袋不断回忆。。回忆
记忆中依稀还记得有人在呼唤她,好像是黄倩她们,想到这里夏芷萱猛然睁开双眼,心底闪过一个最坏的结果。
她渐渐地,一点点拉开被子,双眼的目光紧盯着着被子里的“风景”,暮然间夏芷萱她看到自己穿着一身男式衬衫,一下子小脸变得煞白,这。。这。。。
“昨天。。我不会被人给。。”夏芷萱脑海里全是这个念头,眼中充斥着恐惧:“不会的,不可能的,可我为什么身上穿着男人的衣服,怎么办怎么办,等等这个男人会不会来这。。那我该怎么办!”
此时的夏芷萱,害怕极了,她的心底闪过许多不好的念头,她极力不去想,但这些念头却止不住般的在他脑海里滋生。
“不行,我必须要自卫!”夏芷萱目光掠过周边的一切,试图找到可利用的利器,半响过后,利器没找到,她却发现这件房间特别的干净,极为简洁,除了她身下的这张床,剩下的家具屈指可数,但都有个共同点,极为干净。
干净整洁到过分的地步,甚至摆放都很讲究。
没办法她只能将目光锁定到刚刚开始就跳过的黑框相片,相框不大,相框里面是个20岁左右的漂亮姑娘,穿着一件现在看来有些过时的粉色的t桖衫,这张相片看得出有一定年头了,虽然主人保护得很好。
“咔嚓”床的右侧,传来门把手按下的声响。
“没办法,就这个吧!”夏芷萱一把掀开棉被,左手紧紧抓住相框,一双美眸紧紧盯着门的缝隙,投过门缝的狭小空间夏芷萱基本可以判定对方是男性的事实,八九不离十了。
想到这里夏芷萱心头猛然一紧,半蹲着,高举相框,眼底闪过一丝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