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世人的礼数罢了,就不必拘泥了。”沐挽馨在一旁听了,眼中闪过了一丝戾气。
不管是沐挽馨,还是大姐沐挽婷,谁倒霉她都是开心的。
此时的沐娇娇在心中如是想。
“既然绫姐儿都这般说了,那婷儿自然是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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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忽地,蓝若绫盯到沐挽婷手腕上系着的红绳,站在那里打趣道:
“沐小姐这品味还真是奇特呢。居然会将这般颜色的红绳系在手上。”
听了这话,沐挽馨在一旁附议着嗤笑了一声:“大姐,你莫不是出府一段时间,连这挑选物甚的眼力见儿都倒退了吧?还是回去多读点书的好,免得以后难登大雅之堂,反倒叫我们跟着你一起被人取笑。”
沐娇娇在一旁咬了咬下唇,想要替沐挽婷说句话,终究是欲言又止,谁让那日沐挽婷在窦氏那般羞辱自己?让她吃些苦头也好。
沐挽婷将衣袖一拂,霸气的说道:“这红绳寓意甚好,又是开过光的佛绳,有着求安康的含义、颜色虽为有些黯淡无光;倒也比你们带在手上的壁环玉珠来的实在,竟然挽婷跟绫姐儿兴趣爱好合不到一块来,那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那就先不打扰众位小姐赏花了,挽婷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
“哦?沐大小姐就这般容不下我吗?红绳寓意再好,也不若这金丝绳,楠木珠来的更有含义。小小一条红绳,竟激的沐大小姐甩袖而逃吗?”
沐挽馨依旧在一旁附议:
“就是,绫姐儿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跑什么呀?平日里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还是说、大姐的眼光中就是喜欢这种粗鄙的玩意儿也不准啊,咯咯咯......”一阵嘲笑声斥满了满院。
沐挽婷停下脚步,眸中似带了一丝冰辉在里面。
“蓝若绫小姐,二妹,你们每年过寿辰,都会有人竭尽全力地为你们置办礼物,那些炫目夺彩的丝绸是那些桑女们日夜苦熬,几乎熬瞎了眼睛才赶制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华贵富丽的鹤氅与狐裘,是那些粗鄙的猎人们在酷寒的大雪中,埋伏几天几夜才捕捉到的。你们平日里吃的喝的走的行的,哪一样不是出自于你们看不起的那些粗鄙下贱的人?”
众人听了这话,俱都一愣,再看见沐挽婷清秀却无端透着一股阴冷摄人的笑容,更是惊骇,不知该作何反应。
沐挽馨见到蓝若绫难堪,连忙道:“绫姐儿,别跟她一般计较,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