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侯在长安的一应商贾事务,长安城中本由谢晓天打理的酒坊、家具坊、青龙坊宅第群、蓝田的窑坊亦皆交由其了,还有摘星酒楼,芙蓉池游乐园,开元杂报,和剑道场合作的药铺,广运潭和升道坊卤煮亦有股份,这些均是独孤心慈在长安半年多治下偌大的家业,谢晓天脱身去专心打理燕唐车船行,城内即由小武和吴七郎来处置了。
“托明府的福,均安好,某今日来拜见明府是有要事,前些日明府吩咐某看着长安的游侠,现在他们有些异象了”郭小堂赶紧说出自己的来意。
“哦,有什么异象?”独孤心慈问道,顺便吩咐开宴,又是一大群人聚拢大堂,二三十个武举,姚崇为首的顾梦钟离错吕洞宾等华师大教授亦不客气,这断屠钓令过去了,独孤心慈与工部和崔家冷藏的冻肉还有余下,均由华师大来消化了,所以这几日是顿顿猪羊肉。
“长安县群贤坊接收了不少原平康坊的行首妓家,原未央宫那边的游侠均闻风而至,还有不少来参加武举的外地游侠,现群贤坊已经成为游侠聚集之所,某看怕不下两千人了,为首的正是权梁山,手下的毛狗儿、卓尔、梁山、权南山等游侠还入了武举第”郭小堂有条不紊的介绍。
“这个权梁山居然还是个人才,能聚拢这么多好手啊?”独孤心慈笑道。
“小金雀就是败在那个毛狗儿手上的,亏某等还经常与其饮酒”白玉京叹道。
“权梁山在玄武门左屯营有校尉的职司,他们与左右屯营的人颇为交好,现一众人辖制群贤坊,颇为势大,长安县无法管制”郭小堂说出忧虑之事。
“这是地痞想穿上官衣啊?”独孤心慈点评。
“长安县县令可是姚少保之子姚异明府?此次随驾封禅,怕亦会有所获啊?”郭知运嘲讽姚崇少保。
“汝不就是想说虎父犬子?不错,姚异是某求圣人带去的,某为燕唐效力一生,老来总得为子孙谋划一下吧?”姚崇很干脆的反驳。
“跟老郭这个犟头有什么好说的?姚少保这是自污保平安呢?”独孤心慈没好气说道。
“呃,自污?佩服,某又学到了一招”郭知运拱手,很是羞惭,姚崇前些年因病辞去首相,本以为没几年好活的,但遇到了魔狼天星,解除了蛊毒之疾,肺痨经过五禽戏的锻炼亦痊愈,可以说是身康体健,再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前首相在燕唐威望颇高,门生故吏遍布朝堂,半死不活均放心,现在活得滋润却不行了,姚少保无法只好打着为子孙谋利的幌子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