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安,圣人的旨意即是天,燕唐的律法即为地,汝等敬天敬地,某好酒招待,汝等若反天反地,那可就得看看某的刀是否锋利咯?”
然后伸开双手,一手把昆吾刀刀刃朝上,另一只手的酒杯自然落下,白瓷酒杯遇到刀刃,如豆腐般分成两瓣。
独孤心慈看看刀锋,挥挥手让天龙池的人离开。
“这群不省心的武举啊?太让人劳心费力了”独孤心慈又转首与张振院长说起话来。
张振院长已经没有脾气了,能说什么?拱手道“步骑学院的学员愿遵照远东侯的训示”
“不是某的训示,是燕唐的律法,张振院长亦是行伍出身,还做过大将军,应知晓燕唐的军队乃纪律部队,若连自己制定的律法规章亦无法遵守,那汝等教出的学员要来何用?谁敢用他们去冲锋陷阵?谁敢用他们去保家卫国?”
“远东侯训示的对”
“好吧,汝等自己掂量吧?留下三十贯,那几位现在即去春明门站岗,今日亦给汝等计时,去吧去吧,张院长可有暇?留下喝点小酒?”
“谢远东侯,某该回去给学员们警示,在燕唐须得敬天敬地”张振院长哪有心思喝酒啊?
“那亦好,不过某与张院长颇为相得,张院长近来可有暇?某等这武举尚缺裁判啊?张院长可愿来帮忙?”
张振有心拒绝,可看着摘星楼门口的商盛翼尸身,遂改口称谢,表示一定尽力而为。
步骑学院的人亦走的干干净净,秦纵脱下外袍,裹住燕昆吾的尸身,木然抱着离开平康坊,秦沉言亦不忘留下百贯飞钱做赔偿。
独孤心慈踱步出了摘星楼,喝道“教导总队,收队,少年堂的学员们,收队回晴川”
立时,摘星楼前空出一片,地上只余一摊血迹。
还有近万看热闹之人亦默然各行其道,瞬间平康坊十字街恢复往日情状。
“收拾一下吧,左老丈呢,拍卖是继续还是择日?”
“就今日吧?”
“那亦可,汝等去吧,某亦累了,该回去歇息了”独孤心慈亦感到一阵疲乏。
开元二年四月十日,长安平康坊十字街摘星楼前,一代玄境高手昆仑天龙池昆吾刀燕昆吾被不明暗器击毙,人如熟肉,头颅皆裂。
午后,摘星楼内传出消息,万年县七大武举试场店铺拍卖得银一百五十万贯,其中安善坊的五百店铺四年拍的一百二十余万贯。
朱雀门前的五百店铺拍的一百万贯,其中长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