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赌坊泰半与某等有些瓜葛,不知远东侯可否能手下留情?”段怀本说话圆滑些。
“某说了整治赌坊是为了做到做强,段郎君怎地不信呢?”独孤心慈叹道。
“远东侯可有如此好心?”郑祀冷笑,他郑家与远东有恩怨,差点被独孤心慈给挖掉眼睛的郑袖即是其堂兄。
“某先前得有一诗句,先念出来与诸位听听:相唤相呼日征逐,野狐迷人无比酷。一场纵赌百家贫,后车难鉴前车覆。诸位觉得如何?”独孤心慈继续笑道。
“远东侯此诗句固然好,但某等愚钝,不明其意,还望远东侯赐教?”程若冰见众人有些脸色不善赶紧说道。
“这首诗句的意思是博采不是好事,近来诸位的赌坊屡次出事,民怨颇大,许多士绅提议需禁止,但某亦知禁止不绝,所以某想整治一番,具体的方略即是让赌坊转为商户,制定准入规章,关停小赌坊,成立博采管委会,纳入法制,诸位以为如何?”独孤心慈耐心解释。
“转为商户?准入规章?管委会?”众人有些惊愕,吩咐议论。
“远东侯的思虑颇大啊?不知此方略具体如何实施?”段怀本沉思后询问。
“某已经与圣人和诸位相公,还有宋璟尚书王丘尚书均有商议,赌坊整治刻不容缓,但以汝等自查为主,汝等成立管委会,制定相关准入制度,比如场地大小,资金多寡,安保事宜,税费比例,善后措施,均由汝等自行先制定规章,然后,礼部审查,万年县只留十家赌坊,然后发放准许开业执照,由礼部巡查,户部课以税费”独孤心慈继续解释。
“某等的赌坊现在自由自在,现礼部和户部均来辖制,还只留十家?那某等还能开下去么?”段怀本继续问道,看来他是此次商议的主要话事人。
“怎么不能开下去?还可以开的更大更多,与汝等执照只是一个形式,汝等可有开分坊啊?有了执照,汝等即为正经的商户,自然享受万年县的庇护,而且汝等强强联合,走到明处,打个不恰当比喻吧?莫见怪,汝等的赌坊即由北里暗娼转为章台行首,汝等由暗巷里走入公卿王府,此等变化可对汝等有损?”独孤心慈说的口干舌燥。
“远东侯的算计倒不错,可某等亦需缴纳税费,这可本是某等应得的,先却交与远东侯?汝这可是与民争利啊?”郑祀冷笑。
“汝等应得?某看郑郎君喝醉了吧?一场纵赌百家贫,汝等不是世代军门即是豪门大姓,一是以武勋为燕唐民众敬仰,一是以诗书传家千年世家,却经营汝等贱业